&ldo;为什么主动的会是你?据说你和你哥年龄差距在十七岁,你们的感qg应该是父兄的程度,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rdo;&ldo;因为我哥他很棒啊。&rdo;面对这些尖锐的问题,晨子曜面不改色的说着,&ldo;他成熟、英俊、宽容、强大、他有着数不清的优点,我们又不是亲兄弟,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他?&rdo;&ldo;曜哥!&rdo;唐青已经走了过来,脸色很不好的提醒。晨子曜没有理会她,因为对面有人提出了新的问题,&ldo;收养人和被收养人虽然在法律上只是收养关系,但是心理上已经存在了兄弟关系的事实,你会爱上你哥,是不是代表你天生渴望刺激,天生就喜欢这种背德的qg感呢?&rdo;这句话已经很不客气了,几乎等于明着在问晨子曜是不是一个天生的变态。晨子曜咧嘴笑了:&ldo;能说这句话,是因为你没有一个英俊、成熟,充满了吸引力的长辈。或许你可以联想一下,当你的母亲年轻美丽的就像是你大学的校花时,你会不会对她有那么一丝的觊觎。&rdo;&ldo;变态!&rdo;&ldo;呕!&rdo;&ldo;恶心!&rdo;马上,记者们发出了强烈反对的声音,事实在正常人心里,这种想法是被厌弃的,绝对无法接受。他们看向晨子曜的表qg几乎可以称之为敌视。晨子曜耸肩,他认为谈不下去了。正常人无法走进精神病人的世界,精神病患者自然也不能够理解正常人的思维。晨子曜在七年前的某一天已经迈出了那道边界,他站在扭曲的世界里看着正常的世界,也试图回来过,可是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变态!身后还有记者在高叫,但是晨子曜已经不打算回答了。就像他说的,爱qg没有边界,同xg恋不是,兄弟恋也不会是,如果他是挣脱了道德枷锁的变态,那么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带着镣铐的可怜虫!唐青和工作室的人已经要晕了,这一个月为了平息丑闻他们没日没夜的忙碌,但是晨子曜一句话就破坏了一切。大家都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晨子曜完蛋了。晨子曜工作室也完了!晨子曜像是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一样,转头挥着手:&ldo;大家帮我最后一次忙,不会委屈你们,离职前你们都可以拿到一年的工资。&rdo;工作室的员工愣了一下后,虽然很无奈,但是最后还是认命了。一年的工资呢,足够他们再找一份新工作了。媒体记者被保安挡在了安全线外,一个四四方方的灵柩从停尸房里推了出来,殡仪馆乐队吹打着乐曲将灵柩缓缓推向了遗体告别大厅。低沉的哀乐响了一路,晨子曜面无表qg的抱着晨昱柏的相片走在殡仪馆乐队的后面,他的身后迅速排满了人,滨海紧跟着左言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送葬的队伍一路蜿蜒,却没有在遗体告别大厅停留,而是直接去了炼炉的方向。身后传来议论声,但是一想起晨昱柏的死状,所有人又释然了,死成那样,还怎么告别?晨昱柏就走在自己的灵柩边上,看着摆放在灵柩盖上的一束黄菊花轻轻的颤抖,花露像是泪水,滴落在灵柩之上。哀乐有着触碰心灵的力量,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不那么长,也不那么短,没有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平平凡凡的小老百姓,因为一个笑话而开怀大笑,因为一个悲剧的结尾而泪流满面,他曾经因为爱qg痛苦过,也因为爱qg快乐过,他的人生不多不少不大不小,在他离开的今天,有人送他,有人为他流泪,其实就够了。亲眼看着自己的骸骨投进了炼炉里,被烈火燃烧,红色的物质在迅速的剥离,只剩下一捧白色的碎骨。炼炉房的工人用小锤子敲碎了他的骨头,一点一点小心的装进了价值不菲的骨灰盒里,可惜无论工人如何摆放,他的骨灰也只在骨灰盒底铺了薄薄的一层。更多的,已经落入兽口,经过消化排泄出来,滋养了大地。其实这样的去处,想想也不是那么糟糕。殡仪馆的一个部门经理走进来,为骨灰盒裹上红布,小心的抱在怀里,直接去了同一栋楼旁的贵宾休息室。所有的来宾都坐在外面的临时休息室里,包括唐青,如今贵宾休息室里就只剩下晨子曜一个人。&ldo;晨先生,您准备什么时候下葬就喊一声,我就在外面。&rdo;经理将骨灰盒放在晨子曜面前的茶几上,起身离开。房门关上。晨子曜盯着骨灰盒看了一会,手指摸索着骨灰盒外的小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比去世时年轻了许多,笑容还很灿烂。晨子曜看的有些痴了,久久才回过神来。他说:&ldo;哥,还有最后一程了,让我再看看你吧。&rdo;晨昱柏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ldo;不出来吗?&rdo;晨子曜呵呵的笑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ldo;我就知道,你不会出来。怎么死一次,心就变得那么狠了?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还是说真让我把心都挖出来?&rdo;&ldo;……&rdo;&ldo;是啊,死了,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我就算再割腕一百次也碰不到你。&rdo;&ldo;……&rdo;&ldo;这是报应吗?报应我把你丢下,让你守着家里的报应吗?现在是不是换我了?我守着你,等你回来?&rdo;&ldo;……&rdo;&ldo;我守着你,我愿意一辈子守着你,可是,你会回来吗?&rdo;&ldo;……&rdo;&ldo;会吗?&rdo;晨昱柏转头看向了他,看着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取下红布打开了骨灰盒,白色的骨灰再次重见天日。&ldo;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反正你现在牛了,我说破了嘴,掏出了心,我还是抓不到你。不过你看,你还有东西在我手里。&rdo;说着,晨子曜捏起了一撮骨灰在手指上缓慢的搓着,白色的灰纷纷扬扬的从指间落下,回到了骨灰盒底。然后晨子曜收回手,舔了舔沾了骨灰的手指。晨昱柏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走到了晨子曜的身边,低下头,靠近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子曜身上的酸味好像更重了。&ldo;也没什么怪味啊。&rdo;晨子曜砸吧着嘴,品着嘴里的味,再次伸出手捏了一点放进了嘴里,&ldo;你看,至少你还有东西在我手里,你唯一剩下的东西啊。就这埋了,多可惜啊。&rdo;说着话,他将骨灰慢慢的抓出来,装进了随身带着的小瓶子里,&ldo;我要把你的骨灰放进陶瓷里,每天抱着你睡觉,没事的时候就舔一下,或者用你的骨灰在我的身上纹上你的名字,走哪儿都带着你。&rdo;&ldo;我会小心的处理这些骨灰的。&rdo;&ldo;反正你都不要我了,还不允许我有点儿念想?&rdo;&ldo;你应该忘记我,继续活着。&rdo;晨昱柏还是忍不住现出了身形,弯腰按住了那抓着骨灰的手。晨子曜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扬起了淌满泪痕的脸,对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的笑。他是我的全世界晨子曜纵然有千言万语,但是最后却只是沉默的摇了一下头。他手臂抬起,轻轻握住了晨昱柏的手腕。他仰着头看向晨昱柏,祈求般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将手收回来。晨昱柏知道自己还是心软了,毕竟这是他世上最后的一个牵挂,无论是气也好,恨也罢,都是因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