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青衣童子,分别献上香茗、美点、后又悄然而退。
周振方轻轻咳了一声,道:“蓝姑娘侠名大著,但江湖上传说最烈的,却是她的美丽,兄弟听得传言,江湖上送了她一个‘江东第一娇’的雅号,老管家想必早巳知晓了。”
蓝福摇摇头,道:“这’江东第一娇’的雅号,老奴倒是不知,不过,我家大姑娘的确是美,这江东第一娇的雅号,应该是当之无愧??”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一皱眉头,道:“近月来情形有些不对。”
周振方道:“什么事?”
蓝福道:“过去,我家老主人一直不太管大姑娘,她有足够的聪明,和足以保身的武功,常常任她出游,近半年来,却是一直未再见我家大姑娘离开过家。”
周振方道:“大约是蓝大侠听到了风声,不愿她以清白女儿之身在江湖之上混迹,不许她出去闯,也许是觉到了她的名气太大,怕她招惹来麻烦。”
蓝福道:“嗯!都有道理。
周振方哈哈一笑,道:“以蓝大侠在江湖上的声望,又有谁敢招惹蓝大姑娘,想来定然是前者居多了。”
蓝福轻轻叹息一声,道:“周爷和我们老主人交非泛泛,老奴心中有什么。也就说什么。”
周振方看蓝福神色凝重,不禁一怔,说道:“老管家有什么事么?”
蓝福道:“老奴这把年纪,生死都已看开,还会有什么大事,自然早关于我家老主人的事了。
周振方道:“蓝大侠实至名归,百年来,江东武林道上,从无人能够比拟,还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蓝福道:“老奴也是觉着奇怪,这两三个月来,始终未见我家老主人有过笑容,唉!在老奴记忆之中,数十年来,从未有着此等事情,我家老主人也有过盛怒的时候,但怒火过去,就平静无事,我从未见过我家老主人有过近数月来的忧虑,终日里愁眉不展,若似有无限心事?”
周振方道。“蓝大侠没有和老管家谈过么?”
蓝福道:“没有,所以老奴才觉着十分不安,往常发生什么事,我家老主人都招老奴去商谈一下,但这次,却是大反常情,一直未和老奴说过。”
周振方道:“有这等事?”
蓝福神情严肃的说道:“不错,老奴说的句句实言,老奴也曾盼望着老主人六月十五大寿之日,诸位来此时,暗里和诸位商量一下,查明个中内情。”
周振方道:“今晚六月十二日,在下早来了三日,原本是希望能和蓝大侠,老管家多谈谈,以受教益,想不到,以蓝大侠的武功声望,竟然也会遇上烦恼的事。
蓝福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奴追随老主人闯荡江湖时,不知经历了多少的风浪,遇上了多少的凶险,但他一直未曾有过类似的烦恼,如今,老主人虽然定居下来,但他武功并未搁下,就起老奴,每日也要练习一阵拳脚,老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值得他愁眉不解,数月不见笑容。”
周振方已然警觉到事情严重,神情肃然的说道:“老管家,近数月来,可曾发现过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人蓝府中呢?”
蓝福摇摇头,道:“没有,府中大小诸事,都由老奴管理,如是有生人来过蓝府,老奴断无不知之理。”
周振方凝目沉思了一阵,道:“那么,蓝大侠,近月之中,可曾离开过蓝府一步。”
蓝府想了一阵,道:“三月个前吧!有一次,老主人夫妇同往外面进山玩耍,日出而去,日落时分回府,除此之外,这半年来,未再离开过蓝府一步。”
周振方道:“老管家,可曾留神到蓝大侠那日回来的神色,那忧苦之容,是否自那日开始呢?”
蓝福道:“那天老主人夫妇归来时,老奴正好被府中一些琐事缠身,未能亲身相迎,所以,未见到老主人的神情如何?”
这时,那青衣童子突然轻步行了过来,道:“启禀老管家,金旗秀士商玉朗求见。”
蓝福道:“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