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阳也已经换了一件衬衣。
他看了看林霜霜,一边打上一条浅紫的领带,一边说:“看来,你还是想配合门主的用心良苦了?”
“唉!”林霜霜低低的叹了口气,旋即娇嗔的瞪了叶铭阳一眼:“反对,还是支持?表个态。”
叶铭阳理了理头发,大步去开了门:“嗯嗯,我给未来门主开门,打前站,这个态度好吧?”
林霜霜却轻轻推上门:“和你说正经的呢,你有什么想法,可不许放在肚子里。”
叶铭阳转身看着她:
“我哪儿不正经?再说了,我就算放在肚子里,你能不知道?我支持你,老婆,异门需要传承,异门的人五花八门,没有古武一派的强劲内力,很难服众,现在先示人以强,再用几年时间慢慢接管,门主这样做是对的。”
他极认真,眸光坚定。
林霜霜深吸一口气,也认真的看着他:“你总是最懂我的人。”
东山宾馆昨天举行婚宴的大厅里,画面有些诡异。
一个孩子一个人睡在一张用被子垫着的圆桌上,四周团团围坐着五六十个成年人。
成年人有男有女,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圆桌上的孩子,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桌上的孩子翻一个身,四周的人就跟着动一下,紧张得不得了。
有人不停的看手表,有人时不时的往窗外望。
等到窗户外有隐隐天光的时候,人群按耐不住了。
“还有一个小时了。”
“咋办?我们弄醒他吧?”
“你去弄?”
“额我不去。”
“要不咱们吓醒他吧?”
“要吓你吓,后果自负。”
众人叨咕叨的,自己觉得声音很细但渐渐的,这些细小声音在大厅里汇聚成了“轰轰”声。
叶不让就给吵醒了。
先是揉着眼睛坐起来,再往四周看看,小脸皱成馒头。
最靠近他的阿先低呼一声:“不好,要哭了!”
老浆马上把准备好的一个痰盂递过去:“让让别哭,是不是要尿尿啊?”
老冒闷声闷气的说:“不会是要喝奶吧?”
孙红英从人群里挤进来:“让让,认识阿姨不?阿姨抱抱,带你去玩好不好?”
一大群人顿时起哄:“孙红英你不许作弊啊,都说好了的,按照见到让让的顺序排队的,你挤过去干什么?”
孙红英悻悻的,只好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