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两个乞丐都吓得魂散魄飞,心碎胆裂,哪还顾得什么叫痛,均略一翻身跪倒,两个头伏在石地上磕得砰砰响。
忽见彭中轩单掌略摇,小灵乞一个身子,跪而不起,就像有人在他身后拉了他一把似的。
只听彭中轩:“小灵弟!你何必和我来这一套,不知者不怪罪,我不怪他们就是!”
小灵乞立是立起来了,可是他口中仍叫道:“不行,非得处罚他们不可,死罪可免,活罪难赦,你仁慈的心说不出口,我代你说…”
语至此,小灵乞脸色突然一板,真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两眼中进射凌光,瞪了每人何服方道:“依你二人的行为,早该自行了断,连帮主也无需禀报!既然彭哥哥不再怪罪,帮规可不能饶,依最轻的处分,每人自行掌嘴五十,你们入帮多年,不必我说,也知道掌嘴的规矩!”
二丐一听,脸色突变,原因是这掌嘴刑法虽轻,可是必须自己打自己,如若掌力用轻了,又得增加五十下,再轻再增加,直到发令处罚之人,认为满意了为止,从不轻饶。
为此原因,两人愣愣的呆住了。
小灵乞微微哼了一声,道:“还不赶快?是嫌刑法太轻了吗?这要让帮主知道,你二人难得丢弃一腿一臂不可,相信不相信?”
小灵乞一哼,二乞浑身皆颤,小灵乞活没说完已听劈啪脆亮的响声,此起彼落,小灵乞也就在这劈啪声中,迎着彭、吕二人进入了这间大门。
小灵乞只管走了,身后的劈啪声,依旧脆亮如故,不敢稍歇!因为小灵乞说的是依照帮规处治,彭中轩也就不便讲情。
屋外看不见屋里的动态,屋子一间连一间,就像个大客栈似的,每个窗门,都严密关闭,吕良辕没甚感觉,彭中轩可就不同了。
他非止听出每间房中都有人,而且知道人数还真不少,更使他心惊的是,这些人仿佛身上都带有伤痛,禁不住肩间紧绷。
忽听小灵乞边走边道:“彭哥哥,这是我们丐帮暂设的疗伤治病之所,里面全都睡了些受伤的人,尤其连日惨败……
“啊!对了!彭哥哥,那辽南七霸突然改为辽南七革者,全都追随一个黄脸老僧,出家当和尚了!”
彭中轩心中一痫,道:“辽南七霸的事,我已亲眼所见,如今我彭家三血海深仇,就只剩下两个罪魁祸首,四川双煞杨仁、杨义了,而且还不知他两落身何处?如若一旦藏名理姓,隐了起来,我这仇就不知何时方报得了!”
小灵乞一听,忙接口道:“彭哥哥,你放心,小灵乞艺业虽差,跑路还行,就是踏遍神州,也要将这两个贼,替彭哥哥找到!”
彭中轩心中十分感动,轻拍了小灵乞肩头一下道:“小灵弟,彭哥哥永远会感激你!”
说着,已来到一座大厅上,厅里立即迎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丐帮帮主梁化和醉乞醉老大。
醉老大断了一臂,彭中轩早知道了,不足为奇,可是梁化脸色蜡黄,满是憔悴神色,彭中轩以为他受了严重内伤,赶忙趋着握住他的手叫道:“梁大哥,你受伤了?”
帮主梁化现出一脸苦笑,道:“梁化无能为师弟复仇,于心不安,倒是没受伤、若能将那贼子除去,别说受伤,纵然一死,亦再所不惜。”
彭中轩握住梁化的手腕,已然起机深了他的脉象,诚如其所说,并没受伤,只是连日辛劳烦心再加茶饭不思,他脸色又哪能不黄呢?
彭中轩随师习医,甚有心得,一握手腕,已知大概,因为这可比身体受伤还要来得严重,
因为人究竟是人,他不是一部机器,即使是机器,如不爱惜,不常加油,寿命无形中也会减短。
如今,梁化这等情形,就算他功力再高,也难以抗受,彭中轩哪能不吓了一跳,忙叫道:“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