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头发乱蓬蓬的,但脑袋转得很快:“我在锻炼啊,平时忙着工作都没空去健身房,五禽戏听说过吗?”
她生怕祁星牧不知道,动手给他演示,以此证明自己刚才真的是在锻炼。
“虎戏。”她手握空拳,沿身体两侧上提至肩。
“鹿戏。”左腿屈膝,两掌成鹿角状向后画弧。
“熊戏。”身体右转,右腿蹬直,左臂内旋前靠。
“猿戏——”
祁星牧摁住她:“五禽戏我倒是知道。”
他凝视着她剧烈运动后染了一层红霞的脸:“但你刚才表演的那个是猪戏吧?”
四肢着地,鬼叫着爬行——是华佗看见了都会被气死的程度。
颂颂:“……”
这话题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她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
祁星牧:“出来吃宵夜。”
颂颂环顾四周:“这附近有宵夜店吗?”
这下不自然的人换成祁星牧了,他摸了摸鼻尖:“那就随便散散步,刚好遇见你了。”
他重音落在“刚好”两个字上,想以此强调一切只是缘分。
颂颂微信响了一声,物业给她发来了昨晚家门口的监控录像。
虽然镜头模糊,但颂颂一眼就认出了昨晚门口那人的身份,她关上手机,瞥了眼祁星牧:“是吗?”
祁星牧两手酷酷地插在兜里:“嗯,既然碰巧遇到了,那就送你回家吧,免得你又偷偷在路上练猪戏。”
颂颂:“……”
他惬意地吹着晚风,颂颂问:“那八万单湿厕纸……”
“账单我付过了。”
颂颂:“你真付啊?”
“不然呢?言而无信的男人也太没品了。”祁星牧轻描淡写道。
颂颂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盯着他看。
祁星牧:“有话就问。”
颂颂:“你哪来的钱?”
之前就听说他工作没有报酬,他自己也说过不想拿林蔚的钱。
这大半年的相处,颂颂没发现他有别的赚钱途径,但他花钱一直蛮大手大脚的。
颂颂百思不得其解。
祁星牧:“是在探听殿下的财富吗?”
颂颂:“如果不方便的话……”
祁星牧淡淡地说:“告诉你也没关系。”
“我外婆的家族在海外很有名气,几代人积累了还算不错的家底。”
颂颂知道,他口中的“还算不错”一定是谦虚的说法。
“到了我外婆这一代,人丁稀少,我外婆又只有林蔚一个女儿,她去世前立了遗嘱,她的遗产一半留给林蔚,一半留给我,到手的遗产被我捐了一半,剩下的找了专人打理,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单就存款而言,花十辈子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