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洗答应了一声。我不高兴起来,好不容易才正经干一会儿活,御手洗这家伙,一旦没了干劲,很难再回到这类枯燥无聊的事儿上。
不过客人却是让我使不出脾气的人‐‐御手洗一开门,外面竟然是宫田诚少年。大概外头很冷,他鼻子冻得红红的,嘴唇也红得鲜艳,像女孩子似的。
&ldo;哎呀,你来了!&rdo;御手洗很高兴地说。
&ldo;我反正也闲着,就想来帮您搬家。&rdo;少年一边解下围巾一边说,语气开朗。围巾把他有点长的头发弄乱了,更像个女孩子。
他干活相当利索。连御手洗这么懒惰的家伙,当着客人也不太好意思偷懒,效率出乎意料地高。这样到四点左右,几乎占满了卧室的书山就收拾好大半了。
&ldo;真不好意思。&rdo;御手洗说,&ldo;我请你吃晚饭,就当谢谢你吧。不过这会先喝点大叔泡的咖啡凑合一下好了。&rdo;
&ldo;你说谁大叔?&rdo;我不爽道。不过御手洗完全无视我,问少年:&ldo;你喜欢咖啡吗?&rdo;
&ldo;嗯,我来东京以后就很喜欢了。东京有好多咖啡店呢。&rdo;
&ldo;想不到吧?&rdo;
&ldo;嗯,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休息时间也可以去喝咖啡,我很开心。&rdo;一边说着,他脸红了。
&ldo;大叔泡的咖啡虽然没有咖啡店的好,不过也不赖啦。&rdo;御手洗又说。我正琢磨着说什么反击他一下,却听到了敲门声。
御手洗无言走过去开了门。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竹越文彦警官。他向御手洗默默致了个礼,也冲我点点头,走进房间里。
&ldo;有点事情来找您……&rdo;他说,转眼看见宫田诚少年,倒吃了一惊,
&ldo;啊,你不是……?&rdo;
&ldo;他是来帮我搬家的。&rdo;御手洗说。
&ldo;那我这就告辞了。&rdo;宫田诚说。
&ldo;是吗?&rdo;
&ldo;嗯,我还有点事。&rdo;他说完,从警官侧面绕过去,向他背后的大门走去。
&ldo;那明天请你吃饭吧。明天有预约吗?&rdo;御手洗问。
&ldo;没有的。&rdo;少年答应了,然后冲我们点点头出去了,到走廊上后轻轻地关了门。
&ldo;以前就认识他吗?&rdo;警官问。
&ldo;不,最近才熟起来的。&rdo;御手洗一边说一边以手示意沙发。我们在乱七八糟的地上曲折地绕到待客的椅子上。
&ldo;其实事关于石原修造的,我们打算逮捕他了。&rdo;竹越坐到沙发上说。御手洗听到这话,一瞬间露出某种锐利的表情。
&ldo;中野坂上那个花花公子?可是无论石原还是马场,现在不都没有决定性证据吗?&rdo;
&ldo;不,马场不可能做得了。他为人老实死板,而且不在场证明也很靠得住。&rdo;
&ldo;就算石原没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不是还有数码锁这个障碍吗?如果打不开这东西,石原也进不了密室啊。&rdo;
&ldo;这的确是个难关,我们也很清楚,所以至今都没对那家伙出手。我来向先生咨询,要是先生能解释出数码锁的关窍,早把那家伙抓起来了。&rdo;
&ldo;可是,也不能老这样干等着啊。这案子看不出还有别的嫌疑犯,要是有其他可能性倒也罢了,可完全没线索啊。&rdo;
&ldo;但是以什么由头逮捕石原呢?还没有证据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