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令陈邪僵住。
他抬起手,把下巴上她的眼泪接在手里,握紧,心里又酸又涩。
霍沉鱼吸了吸鼻子,抽了一下。陈邪克制不住,猛地把她压倒在椅子上,狂乱吻着她的脸,到脖子,到锁骨,因为过于用力,在那里吻出了几个红草莓。
他又移回唇上,深深地吻她,肆意掠夺,还嫌不够,他还想给她更多。
霍沉鱼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娇气地承受他强势热烈的进攻,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惊讶得一下子睁大了眼,呜呜地控诉,两只手使劲推他。
奈何她那点力气,哪是陈邪的对手。任凭她怎么推,他双臂都硬得像铁一样,纹丝不动。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瞟了一眼,看到两个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倒在座椅上,“嘶”了一声,实在没眼看他们。
陈邪好久才放开她。
霍沉鱼急忙用手背捂着嘴,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涨红了脸,想怒视他,又实在羞得不好意思抬头。
他!
他是变态吗,竟然让她吃他的口水,还带着点酒气,好羞耻。
陈邪把她捂嘴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认真地说:“都是我的错,我混账,我不是个东西,你别生气,以后不会了,我什么都让你知道。”
霍沉鱼发泄似地冲他撒气,拿另一只手重重打他的肩膀,打了一下又一下,力气一次比一次轻,后面就停在半空中,打不下去。
她盯着他的肩膀,那里有一块又长又深的疤。
陈邪看她打得手指尖都是红的,心疼得不得了:“你拿东西打啊,我皮糙肉厚的,你这么打我,你自己手更疼。”
“陈邪,你可不可以。”霍沉鱼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陈邪一直紧张地盯着她,等她说。
她好久才低着眼睛接下去,“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去打架呀?我之前跟你说,不要你去危险的地方,你不听,又弄一身伤,你不疼吗?”
说着她把手抽出来,反拉过陈邪的手,举起来给他自己看,“你看看你自己手上。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再受伤呢。”
陈邪又厚又糙的手掌,被她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捏着,说不出的舒服,像在被棉花挤压。
她神情很不忍心,语气有点生气。
大小姐这是在……偷偷心疼他吗?
“……好。”陈邪愣愣地看着她,嘴角逐渐抑制不住,疯狂上扬,心里像吃了蜜一样,被甜得晕头转向。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追问:“你刚才憋着不出声,想说什么?”
霍沉鱼思考了几秒,说:“我就是想说这个。你如果再受伤,我就不给你牵手了。”
威胁他都这么可爱。
陈邪大笑了一声,连连点头,又不死心地问:“回家住行吗?我真不打扰你想问题,你要有什么想不通的,我还能随时给你解答呢。”
“哎呀,问了八百遍了,你好烦呀。”霍沉鱼气撒完了,其他问题还没想明白呢,“我要回我家。再说明早不是又能见面的吗,你一晚上都不能自己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