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还是说,她觉得想理他就理他、想不理他就不理他不算什么事,他不应该生气?
陈邪紧了紧后槽牙,语气冷冷淡淡的,好像很无所谓:“大小姐,你是游戏又输了?”
“没有,哪来的游戏。”霍沉鱼皱了皱眉,不明白什么意思。
陈邪“呵”了一声:“那你跟我加什么油,还跟着我干什么?”
霍沉鱼被他这种又冷又凶的眼神吓到了,退后一步,看着他,要哭不哭的。
陈邪追问:“耍我好玩吗?”
“我没有耍你。”霍沉鱼小脸皱成一团,眼睛红了,眼泪随时都要掉下来。
为什么对她这么凶。
“耍没耍我你自己知道。不要再来招惹老子,也别再跟着我。”陈邪狠狠心,粗痞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不要再来耍他了,再来一次,他会疯的。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顺着她的意思放弃她,不去打扰她,她为什么又要来让他心浮气躁。
霍沉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停在原地,看着陈邪嚣张的背影带着几分颓废,头也不回地走过街角,拐弯消失。
她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金秋的风卷过她的裙摆,行道树上,昏黄的树叶簌簌地往下掉。
她两只手攥着裙子,按在腿上,不让它飞起来,表情像是快哭了,但是倔强地抿着唇,娇嫩雪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眼圈是红通通的。还望着陈邪走的方向。
等了好几分钟,确认他不会回来,她才把脑袋低下去,努力睁大眼看着地上的落叶。
披散的长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没过几秒,她抬起小手背偷偷抹眼泪。
她不知道法身做了什么,只能猜测也许可能对他爱答不理的。她理智上可以理解陈邪的不高兴,可是她的情绪忍不住。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陈邪这么凶地扔下不管。
霍沉鱼看见路人的鞋子从她面前经过时,都踌躇了一阵才走开,大约是不知道她怎么了,想问又怕麻烦。
她有点不好意思,往后面挪了几步,快要贴着墙,把头垂得更低。
忽然有个凉凉的东西,轻轻地挨了挨她的手臂。
霍沉鱼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一眼。
去而复返的陈邪站在她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瓶冻过的汽水,递到她手边。
霍沉鱼湿漉漉的小眼神看了看陈邪,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汽水,扭头赌气:“我不要。”
陈邪又把水往她身前递了递,见她实在不拿,他才收回来,也不走,也不开口,就站在那,沉默地看着霍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