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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凯茨咆哮了。&ldo;要是我四点半起床，你那个幻想仍旧不会实现的！&rdo;

&ldo;我今晚要去见比利，&rdo;莫伊拉慢慢地说道，&ldo;我们在警察俱乐部见面，然后去吃咖喱饭……&rdo;

&ldo;啊，爱情！&rdo;梅森用一种甜蜜的、略带讥笑的语气说。他盯着莫伊拉的眼睛说道：&ldo;莫伊拉，你的故事触动了我的心，请接受我最真挚的同情心。这不是真的，是吗？跟一个警察，难道不也很幸福吗？&rdo;

莫伊拉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家伙。她的黑头发在闪亮，她的黑眼睛又深又温和。她的嘴唇有点湿润，伴着迷人的微笑它们分开了。梅森也笑了。

&ldo;他妈的！&rdo;莫伊拉骂道。

&ldo;你他妈的，警官！&rdo;梅森也回骂了一句。

&ldo;噢，很抱歉，警官。&rdo;莫伊拉说道，她也在微笑。&ldo;我去你妈的，警官。你最好滚得远远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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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那个地方以后，又去了趟博克斯&iddot;布朗宁公司的办公室。莫伊拉慢腾腾地走在后面，嘴里不住地抱怨比利，并且威胁着要杀了他。凯茨不得不提醒她，既然穿着制服，就得像个警察的样子，别整天胡说八道。

&ldo;我不过是套了层警察的皮！&rdo;莫伊拉说。

博克斯那位对梅森神魂颠倒的接待员早已在那里等他们，满脸堆满了过于灿烂的笑容，她对梅森更是笑眯了眼睛。彼得为早晨的这一幕作了充分的准备，他同时在两边都下了注，因为他知道除了接待处这个迷人的小妞外，今晚凯茨和莫伊拉也会在镇里过夜。莫伊拉还在对比利愤愤不平，所以没怎么注意这边的情形。当梅森正搜肠刮肚地与那个接待员套近乎，既想跟姑娘周末约会，又不愿意放过今晚的机会时，凯茨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他被拒绝时的那副可怜相。她后悔在咖啡店里遇见了梅森，她没有而且不可能喜欢彼得。为什么每一个男警察都认为可以随便亲近任何一个女警察呢？为什么他们总是把一些言行强加给女人呢？如果他们不穿制服，这些言行和流氓有什么分别？

她们实在看不下梅森和那个韵味十足的金发女郎情意绵绵的样子，索性先上了楼。加雷斯&iddot;博克斯笑容可掬地在等着她们。他用尖锐的目光很快地打量了一下凯茨，当它移到莫伊拉身上的时候已经变得柔情万种。莫伊拉赶紧把目光移开去。

&ldo;我看那位警官对曼迪挺感兴趣，&rdo;博克斯咧着嘴微笑着说道。

凯茨也淡淡地微笑道：&ldo;你能怪他一个人么？&rdo;

&ldo;我想不能，&rdo;博克斯慢腾腾地说，然后有点蔑视地叹了口气。&ldo;但曼迪不是什么挑战……&rdo;

他仍然微笑着，但凯茨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ldo;我们得看好几万张照片，是吗？&rdo;

&ldo;不。&rdo;博克斯仍然微笑着，&ldo;没那么糟糕。我已经把它减少到四千张了。那儿已经准备好了咖啡和桔子汁，我还定了一点钟去lapa吃东西。&rdo;

凯茨惊讶地问：&ldo;lapa？&rdo;

&ldo;意大利语。我希望你们不会介意。我来付钱。&rdo;

彼得&iddot;梅森一上楼就闯进谈话中来。&ldo;我是听到有人说lapa吗？多好的地方啊！马上就走！&rdo;

&ldo;我想我没意见。&rdo;凯茨说道。

加雷斯&iddot;博克斯带他们进了一间剪切室。那里有两张桌子，一个单面开刃的大切纸机和两个小一点的带滚式切刀的切纸机。墙壁上也贴满了照片，但没有任何主题。一张较为突出的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在夕阳照耀下燃烧着的码头，黑烟滚滚升向天空。博克斯发现他们盯着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