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张信与陆柄经常碰面,一个是负责教朱厚熜学问的,一个是传授朱厚熜武艺的,但是平时只是点头之交,从来没有深谈过,比起感情来,两人的交情还没有张信与黄锦的关系深厚,这也和陆柄的性格有关。
陆柄性格内向,与他父亲陆松一样,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类型,平时有什么话把喜欢搁在心里面不说出来,是那种比较难交流的人,当然这只是张信的推测,在人家看来,陆柄就是那么沉稳持重的类型,可以委以重任的感觉。转载自
张信巡视四方,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盘算了一下,笑道:&ldo;陆侍卫,有何事找我,是不是世子有什么吩咐?&rdo;
陆柄僵硬的表情像是松动了一下,按张信的推测应该是在笑,但是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冰冷,单刀直入说道:&ldo;张典簿,王爷让我来询问你,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给个答复,好让我回复给王爷。&rdo;
张信皱眉接过陆柄递来的书信,心中充满了疑惑,拆开仔细观看起来,看完后不由苦笑起来,解释道:&ldo;陆侍卫,这是个误会。&rdo;不过却不继续解释下去,身为弟子的不能随便编排师长的不是,何况人家做这事也是为了自己,虽然看起来是办错了事。
&ldo;王爷吩咐,只是事情不是张典簿所为,而张典簿又有难言之隐,过几天返回王府时可当面向王爷解释。&rdo;陆柄表情缓解了些,硬声道:&ldo;当然,如果张典簿有什么话托我带给王爷的,我可以转告给王爷。&rdo;
看来过两天又要向莫学正请辞了,得想想找个什么借口,虽然让他老人家失望,但是总比得罪兴王强,张信如今明白在安陆这地方,得罪了兴王,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何况张信身后还有一个溪山村,并不是无牵无挂,想走也难啊。
况且兴王对张信也不错,平时多有赏赐,张信还打算多存点钱,要是以后考不上科举,还可以做点生意,更主要的是张信知道,兴王世子朱厚熜可是未来的嘉靖皇帝啊,凭着现在与朱厚熜这么铁的关系,以后荣华富贵还不是滚滚而来,所以现在万万不能得罪未来皇帝的老子,不然在大明的地界怕是没地方混了。
&ldo;呵呵,不敢烦劳陆侍卫了,反正过两天我就要回王府了,到时由我亲自向王爷解释,免得让王爷误会我不够诚意。&rdo;张信笑道,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由询问起来:&ldo;陆侍卫,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接到门房的通传啊。&rdo;
官学院是采取密封式管理的,平时有客来访一般都要通过传报,让人决定是否接见,不然整天见客,还有什么心思念书啊,而张信却没有收到传报,这让他有些有奇怪,当然他只是无心问的,主要是缓解一下场面。
&ldo;我是从后门翻墙进来的,没有人通传很正常。&rdo;陆柄显得很平淡,仿佛觉得这样官学是一事很正常的事情,看来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了,不然衣衫怎么会如此整洁,无折无皱,一尘不染,可以看出他的经验丰富。
&ldo;哦&rdo;
张信答了声,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就像陆柄回答的很普通一样,也认为陆柄的行为很正常,好像别人也是这样子进学院的,同时起立恭敬道:&ldo;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只要张信力所能及,决不推辞。&rdo;
张信从走进房门,看到陆柄开始,心里就有觉悟了,像这种传话的小事,兴王不可能会让服侍朱厚熜的陆柄特意跑一躺的,而且自己房中有客,但是房门却是紧闲的,这十分不合学理,所以张信看到陆柄时才巡视四方。
陆柄眼中掠过一丝赞赏,怪不得兴王总是说张信是个聪明人,果然没有错,也不迟疑,把兴王让他调查费宏的事情围转述给张信听,还明确表示自己是兴王派遣来协助他的,陆柄很快就是进入角色,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请张信做下一步指示。
&ldo;明白了,既然如此,陆侍卫,你先到外面找地方安置下来,这件事情且容我思考一番,再决定从哪入手比较容易。&rdo;张信点点头,指示道,反正已经在学院了,不愁打探不了事情的真相,还是先安置这位未来锦衣卫的头头再说吧。
自从知道朱厚熜是嘉靖后,张信就明白兴王府里周围的人怕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主,谁知道以后这个那个会成为什么大官之类的,反正就张信所知,陆柄在历史上是不是位平庸的角色,还是先好好结交一番,以后可能有好处呢。
&ldo;好的,那我就先告退了,如果张典簿有什么指示,可以到小镇内的平山客栈找我,我在那等你的消息。&rdo;陆柄告退后,轻巧无声的消失在夜色里。
又有麻烦了,兴王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刚解决梯田的事情不久,又来了一位费学士,既然你想知道人家来这干什么,干脆直接问人家好了,偷偷模模的像做贼一样,真是让人无语,张信也有些头痛,也不懂从哪方面入手调查。
那个费学士除了每天讲一次学,其他时间都是待在房里研究学问,莫学正还规定,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费宏的休息,还派了专人侍候,就算见到人了,难道还能直接问人家来这做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啊,打探这个情况,就是一个字,难。
想了一个晚上,张信还是没有办法,新的一在又开始了,学子们纷纷起床,洗漱,然后稍微活动一下筋骨,接着就是到教室里听先生授课了,张信也浑浑噩噩的跟着学子们进到学堂,突然看到一人,眼睛一亮,马上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