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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我很抱歉。&rdo;哈利只能道歉。

斯内普挑起眉毛，他看了哈利一会，似乎在审视什么：&ldo;雷文斯先生的歉意可以稍稍押后，事实上，直到现在，雷文斯先生还没有什么要说的吗？&rdo;

五年前的账五年后被清算是什么感觉？

哈利只觉得焦头烂额‐‐梅林啊，他都已经差不多忘记了！

碧眼救世主在心底抱怨，绞尽脑汁地回忆并组织语言：&ldo;是这样的，教授，你曾经在住处前救了我一次，呃，我……我是孤儿院的孩子，没有什么能够报答的，只能寄一点贺卡，而上面除了祝贺之外的，呃，之外的多余的话，是因为我也希望能有一个长辈……&rdo;

如果说哈利之前是三分解释七分掩饰的话，当说到&ldo;长辈&rdo;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头却真的动了一下，并隐隐泛起沮丧和无力来。

哈利沉默一会，将情绪压下去。他把话说完：&ldo;能有一个长辈在身边。&rdo;

办公室内的安静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斯内普开了口。他露出笑容‐‐满含嘲讽：&ldo;看来我们的雷文斯先生的记忆力并不太好‐‐或者需要你可怜的、被愚弄的教授提醒你一下：那时候，是谁尖叫着自己是个&lso;巫师&rso;，还能间不容发地躲过魔法和光凭颜色就叫出魔法的名字？&lso;一忘皆空&rso;，嗯？&rdo;

哈利哑了声音。

是这样吗……？

好像是的……

那么……

蓦地，哈利满脸通红，从没有哪一刻，他迫切的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哑巴‐‐这样就不用开口；或者成为一个聋子‐‐这样就不会听见；再可能变成一个鸵鸟也好‐‐如果地上有沙子就可以干脆把脑袋深深埋进去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ldo;看来雷文斯先生并不打算主动说真话……&rdo;斯内普停了一下，阴沉问，&ldo;那么，雷文斯先生可不可以回答一下，就在我&lso;救&rso;了你的前一天，我碰到的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是谁。&rdo;

哈利的神情空白了一瞬：&ldo;那个，他……&rdo;他结结巴巴的，&ldo;他……&rdo;

斯内普忽然失去了耐心，他霍一下直起身子，恶狠狠盯住哈利：&ldo;你还要说谎！&rdo;他气得全身发抖，&ldo;你还敢‐‐说谎！&rdo;

&ldo;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以为，让你有自信，一个教授‐‐你的教授的智商会比巨怪还低劣！&rdo;他的声音由低到高，直至咆哮，&ldo;到底是什么让你以为，我居然会认不出一个昨天晚上还被我压在床上干的人‐‐就算他缩水成了一个小孩！&rdo;

哈利的脸腾一下红了，狼狈万分：&ldo;可是那时候‐‐&rdo;

&ldo;那时候我以为你用了缩龄剂！&rdo;斯内普愤怒地打断哈利的话，&ldo;我该死地以为你用了缩龄剂‐‐啊哈，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的雷文斯先生确实具有让人惊叹的天分？六岁的孩子，熟知魔咒，能获得增龄剂，还堂而皇之的喝酒惹事‐‐&rdo;

&ldo;教授！&rdo;哈利一下提高声音打断斯内普。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以快速的、稳定的语气说，&ldo;我很抱歉，教授，但是那是一个‐‐一个意外。&rdo;

&ldo;一个意外？&rdo;斯内普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低滑，但这显然不意味斯内普就此将事情揭过。

&ldo;是的，意外。&rdo;哈利舔舔干涩的嘴唇，&ldo;那天我心情不好，很不好，我喝了一点酒，但并没有预料到会喝醉，也没有想过……&rdo;

他张了张嘴，没再说下去，只低了声音：&ldo;教授，我很抱歉，真的。&rdo;

&ldo;很抱歉？&rdo;

&ldo;是，我很抱歉。&rdo;哈利因紧张而握紧拳头，&ldo;我知道这会让你感觉困扰……&rdo;

&ldo;我该说什么呢？&rdo;斯内普问，&ldo;感谢卓越的雷文斯先生还记得他的教授的一点小小困扰？&rdo;

&ldo;教授……&rdo;

&ldo;假使我没有发现，&rdo;斯内普在冷笑，&ldo;雷文斯先生是不是打算将这件事完全忘记？当作根本没有发生，然后和你的教授好好相处下去？&rdo;

&ldo;这个，&rdo;哈利微怔，&ldo;‐‐当然，只是一个意外。没有，&rdo;他有点儿不自然，但还是坚定地说，&ldo;没有任何影响。&rdo;

&ldo;那么很好。&rdo;斯内普结束今天晚上的对话，&ldo;现在出去。&rdo;

&ldo;教授……&rdo;哈利还想说点什么。

&ldo;滚出去！&rdo;斯内普咆哮着，一手直指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