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么早爬起来等,倒是难为你了。等着,我给你切一刀吧。&rdo;
林汐说切一刀还真的是切了一刀。
不过她是拿猪腿肉切了一刀,这个分量,还是她那天看着白蕉吃的量估摸算出来的。
一刀下去,还带着卤汁的肉香味顿时四溢开来,白蕉连客套话都忘记要说了,两只眼珠子死死盯着案板上的肉,就等着林汐给他切好吃上了。
刚接过来尝了两口,白蕉就听到身后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ldo;咦,这不是白兄吗你怎地这般早就起来了&rdo;
砸吧着把肉吞下去,白蕉转过身,那人冲他拱手笑着,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些风流气度,倒是个相熟之人。
&ldo;是林家七郎&rdo;
他有些不太确定,这七郎月余前可还见过呢,怎地忽然就憔悴如斯了
那林七郎也就是林谢知他所想,无奈地长叹一声。
&ldo;近日我接手了家中酒肆,白兄是知道的,我向来不善此道,所以每每见那酒肆越发不堪,心中越发寝食难安,这些日子不知不觉间,便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rdo;
他也无奈得很,他们林家有祖训,但凡到了年龄的男丁,除了嫡长子继承家业之外,其他都会直接分出去,既是为了保存家业,也是为了家和万事兴。
他比白蕉小,但是不久前也二十了,正正到了那年纪,便分了一间四进的大院子和良田十亩,还有一间酒肆一间茶楼并一些银钱。
那良田他自然是不虚愁的,那茶楼也蒸蒸日上,挑不出什么错处。只是那酒肆,也不知道为何,一日一日的落败下去,他眼看着这酒肆落败,心里焦急得很,却没有办法,夜里虽然有心想要入眠,但是每每想起,都只觉得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一个多月下来,人自然就憔悴成如今相熟之人见着都会吃惊的模样了。
白蕉知道打理家业的艰辛,他是家中庶次子,头上有嫡长子,下面还有白瑾这个嫡次子,家业什么的,按照律法,他只能拿到十分之一最多不过了。
他是个胸无大志又没有手段的,平日里就爱到处去寻些吃食。白家也不讲究早早分家出去之说,他弱冠之时向长兄投诚,表示他只需要每个月能领上个把银钱,少不得他吃的,其他分到的家业他自然是投到长兄手里去,混吃混喝就成了。
白家长子自然对他这样的做法没有什么意义,他是长兄嫡子,自然不是不能容人的。再加上白蕉他也是从小看在眼里,自然不担心他有什么多余的野心,也就很自然接过了白蕉手里的产业,每个月倒是少不了他应得的,相比之下,白蕉比他过得还自在多了。
&ldo;七郎辛苦了。&rdo;白蕉干巴巴地说了句,他也是个对经商十分麻爪的,自然说不上几句有大道理的。干脆一扭头,冲着林汐说道。
&ldo;林小娘子将那卤肉再切一些,我请七郎尝尝,也当解解闷。&rdo;
林汐利落地应了一声,手起刀落,那精湛的刀功倒是引得林谢忍不住看了几眼。
&ldo;这位小娘子的刀法竟是恁地不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