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雪,现在你不认为这全是三两哥的心理问题使然吧?”我问道。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如果你的一切想法都是真的,那么小7对你,应该只是愧疚,而不会有一丝的恨才对,毕竟在你们俩的感情上,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也就是说,假如这个手稿是晓晓给你的,我还可以理解,这是她对你的报复,但是小7,没有理由这么做,更何况,你跟她有半年多的相处,你真的认为小7有可以让一份儿手稿具有神奇力量的能力?她是巫师?”三雪问我道。
我苦笑道:“没有,你说的,同样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当然,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你或许认为,晓晓是对你的恨,转移到了下小7的身上,我暂且认可你这种过分的高估自己魅力的行为,而且小7正是因为你被晓晓给害了,更是因此才想着报复你,那么迄今为止。这个诅咒死的是谁?为什么你这个被报复的人还好好的,那么多跟这两个女人无关的人却送命了?这不合情理,所以你把这个诅咒跟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的话,或许本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三雪说道。
“三雪,我想,现在不是说去论证我是对是错的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你哥的死因,找到大宁。”我有点恼怒的道,三雪是很聪明,但是她似乎把她的聪明用错的地方,她更应该的是想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要做的,是去证明,这一切不是巧合,有人想让杨大伟死,连累了我哥,而弥勒手下的那个编辑之死,是因为偶然的心脏病。只有把这些事儿和你的这个手稿脱离了关系,起码证明他们没有必然的关系的时候,你才能冷静的思考,三两哥,你现在的状态,不是我认识的你,也不是我哥认识的你,他曾经对我说过,你骄傲,是因为你是个天才,你有骄傲的资本。”三雪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无话可说,不如不说。
方向在哪里?
老李,你天上有知的话,可否给我一点指引?
我们走路走了两个小时后分别,是因为三雪到了她的宿舍,临分别的时候,三雪一把抱住了我,在我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说道:“虽然这句话你很不爱听,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不想你真的疯了,现在唯一能证明这是巧合的是找到杨大伟和弥勒手下的那个编辑的死是因为其他的因素,同样的,唯一能证明这不是巧合的是看过这个手稿的人继续死。丁宁已经去证明这不是巧合了,那么接下来的东西,交给我们吧。”
我拍了拍她,揉乱了她的头发说道,好。
或许我跟三雪一样,都想找到可以真正说服我们的理由。
回到了酒店之后,我给我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说要暂时完结我手上的这本书,他问我原因,我没仔细说,只是说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写书,然后糙糙的收尾,我认为或许我手上的身上的事情搞定的时候,我才能安心的去写,心里想着其他的事儿,然后写着一些不知所云的文字,才是对读者最大的不尊重,可是有些话,注定没办法去理解,去诉说。
或许这是报应。
我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假如没有北京黑岩年会的我的放纵,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因为我的一次对感情的亵渎,难道要我用我的友情,我的事业来还债?
完结之后,没有轻松,这件事儿一天不搞定,我就轻松不起来。
我开始写另外一个东西,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习惯,我只有把很多东西去转化为文字的时候,才会冷静的思考,或许这是职业病,我甚至想,我最近的经历甚至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那将是一个很好的悬疑故事,只是,这注定还没有结果,或许,我需要等一切都走完。
我写的是,接下来的路线。
我和三雪要在北京做的,调查杨大伟还有弥勒手下那个编辑的死因,我们不是警察,怎么去调查,暗中的来?还是怎么,都需要我们去想办法。
弥勒手下的那个死去的编辑还好说,因为弥勒我熟悉,现在还在合作着那本似乎是诅咒的手稿,可是杨大伟让我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因为我跟他根本就不熟,也没什么共同的朋友。
最后,我给弥勒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但是我知道他应该没有睡觉,对于一种人来说,夜,才是生活的开始。
弥勒那边儿很吵,他接到电话之后说了一声稍等,三十秒后,稍微安静了一下,笑着问道:“三两兄弟?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又死人了?”
“假如丁宁的失踪也可以让你宣传的话,那么你可以用这个新闻,他是在拿走了那份手稿的原件之后失踪的,现在生死未卜。”我对弥勒说道。
“真的?”弥勒问道。
“千真万确,我现在就在北京。”我说道。
“还是算了,他真死了我还真的敢用,他万一回来了,知道我拿他炒作,就他那个疯子,我可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儿注定是不能用了,你打电话不是只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儿吧?”他道。
“我说,那份儿手稿出版的事儿,能不能先停一下?在确定这真的不是一个诅咒之前?”我说道。
弥勒在那边儿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这是我从他笑声里推测出来的东西。笑了一会儿之后,他对我说道:“三两,你不会真的相信着是所谓的诅咒了吧?”
“我不得不信,你呢?不管怎么说,我也希望你信,老哥,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鬼神可不敬,但是绝对不可欺。”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