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吁出一口气,“难为你,那样有科学头脑。”
利佳上回来说:“石志威律师派人送燕窝来。”
绮罗说:“我一向不吃这种东西。”
蔷色问:“怎么弄,直接扔到汤里去?”
利佳上笑,“过年的时候再送回去。”
绮罗仍然企图游说:“他们是你唯一真正亲人。”
“恕不从命。”
“我的话你也不听?”
“没有意思就不听。”
利佳上诧异,“好端端吵什么?”
绮罗反而笑起来。
她很高兴,倘若蔷色凡事唯唯喏喏,觉得应当感恩图报,反而不是真心。
蔷色说:“去按铃,不一定开门给我呢,一向假装耳聋,只挑爱听的话来听,后来真的聋了,名正言顺什么都听不到。”
“我以为你一早就原谅了他们。”
“不牵涉到原谅,毫无感情,不必虚伪。”
利佳上问:“吵完没有,大家出去看电影如何。”
那是一部极之喧哗的动作片,十五分钟后绮罗便说要走。
他们陪她离场,蔷色说:“吵得人神经衰弱。”
“疗程告一段落时我会偕绮罗到湖区小住。”
“太好了,”蔷色拍手,“那么,我不去美国上大学了。”
回到家,看到耳朵寄来的卡片。
蔷色不是不感激,可惜绝不心跳,那还是不足够的。
“告诉我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孩子。”
蔷色答:“可亲。”
“还有呢?”
“热心。”
“唷,眼睛会笑吗?”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嗯,外型比较老实。”
蔷色见绮罗讲得那样客气,不禁笑出来。
“他貌不惊人。”
“是医学院学生?”
“是,读得很累,录音机上录了功课放在枕头底彻夜不停播放,连觉也睡不好。”
“唔,很想出人头地。”
“是呀,那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