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
没想到他的技巧精于斯。
他在信中并没有提到口琴,真是意外的惊喜。
下身包着条毛巾,捧着口琴边吹边出来。
我听完最后两节,大力鼓掌。
他向我鞠躬。
呵我真是爱他,尽管他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心事,我仍然爱他。
我笑说:“口琴演奏妙不可言,裸体表演备见卖力。”
“你再取笑我,我就除掉毛巾!”他恐吓我。
我惊呼,“万万不可!”
“轮到你用浴间了。”他说,“我下楼去买点日用品,十五分钟就回来了。”
“喂,替我买黑莓冰淇淋。”
“是。”
他去了。
我进浴间梳洗,半晌才披着他的毛巾衣出来,但却看到客厅中坐着一个人!
我差点没吓死,低叫一声。
那人转过头来,是我见过的那个白小姐!
我带点恼怒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木着脸,“我有钥匙。”就是那么简单。
我气道:“现在我住在这里。”
她仍然板着面孔,“你能住多久?你住不了多久了。”
我瞪着她,心中疑团越来越大。
“你是谁?”我问。
她脸上的化妆仍然无懈可击的浓艳,听见我这么问,抬了抬长长的睫毛,“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谁,不是介绍过了吗?我姓白,叫白丽丽。”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门匙?”我声音放轻不少。
“住在这里的人,以前交在我手中的,惟恐我不收下。”她苦涩地说。
我听出一点苗头来了。
她就是裘的心事吧,我不会猜错。我的心跳得很急促,胸中非常难受,酸甜苦辣都涌上喉头。
难怪裘一直愁眉不展,魂不守舍,原来将这一段事瞒着我。
我开不了口,可是我认识裘已有五年,一千多封信的感情。
我低下眼,我不能再天真下去,笔友算什么?人家有血有肉的站在裘的身边,凭她的美貌风情,我简直就是裘的小朋友。
我吞下一口涎沫,叹口气,但觉唇焦舌燥,我说:“裘没有跟我提起你,从来没有。”
白丽丽水汪汪的双眼凶狠地盯着我,就像两把刀子,“你现在知道了?”
“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我怯意问。
就在这个时候,裘回来了,他一开门看见我与白丽丽对峙,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喝退白丽丽,“你来做什么?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