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吃了一餐热热闹闹的晚饭,举屋腾欢的样子。
两个孩子吵得要死,张德在楼上一定听见吵声。
他在干么?看书?
大家都没提他。妈妈现在自然不仇视他了。大哥当然知道了消息才肯把孩子们带来的。
屋子里见得他最多的人是阿好,一天三次到四次,每次几分钟。她倒是很幸运的样子。
阿好问我:“小姐!你的信?”她拿看一封航空信。
我取饼信一舌,信封用打字机好好的打着“张德”。
是张德的信;自英国寄来的。
他自己从那边来,当然应该有朋友,不稀奇。
“不是我的,是张先生的。”我说。
我拿看那封信向阳光照了一照。当然什么都没照出来。
我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动作。
然后我说:“我拿上去给他好了。”
妈妈白了我一眼,“不用你,阿好,你去。”
阿好其实也乐得休息一下,省了跑这一趟。
但是妈妈叫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上去。
妈妈白了我一眼,“你干嘛这么起劲?”
这是她多次对我的起劲不满了。我的确有太起劲吗?
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只是在想,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给他的。
现在我的心理,已经远远超过好奇的地步了。
这无异是有点不正常的,但是我实在按捺不住。
是他的同学写的信?
同事?
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信来,现在却来了呢?
他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左右了,他的想法怎么样?
能把通讯地址告诉朋友,那说明他是准备长期居留在此了,这倒是很好的消息。
妈妈问:“玉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你想些什么东西?”
我反问:“我魂不守舍?别开玩笑了,妈,我怎么会?我不过没事做,坐着休息一下。”
妈笑了,“没事做,去洗个操吧!全身都是汗,脚上还有泥斑呢,这么脏。洗完澡,打个电话,与朋友去看个电影。”
我低下头。“我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