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双哑口无言。
夏云姒以手支颐,欣赏着她这张姣好的面容:&ldo;若没有本宫,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子,都不可能看得上你。如今倒由得你挑三拣四?本宫给你脸了是不是。&rdo;
&ldo;奴婢知罪!奴婢一时鬼迷心窍……&rdo;静双重重叩首,一下接一下,不敢省一点力气。
现在不是她心疼自己的时候。她再心疼自己,可就真求不着舒贵妃的心疼了。
&ldo;行了。&rdo;夏云姒生硬地喝了一声,见她战栗地僵住,视线淡泊飘开,&ldo;好歹七八年的情分,本宫给你两条路。&rdo;
静双连呼吸都滞住。
&ldo;一,本宫放你出宫,赐你二百两银子。这二百两银子够你出嫁,也够你一家子丰衣足食,咱们好聚好散。&rdo;
&ldo;二,咱还按原本的打算办。&rdo;
她说着顿了顿,再开口时,语中多了些许玩味:&ldo;你的不甘心本宫倒也不是不能体谅。这么着吧,若你有命活到当太妃的那一天,本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出去,随你如何逍遥。&rdo;
静双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听到这样的话不由自主地木然脸红:&ldo;奴婢不是……&rdo;
&ldo;你不是那么水性杨花的人,本宫知道。&rdo;
夏云姒替她把话说了,实则心里嗤之以鼻。
不是那么水性杨花的人,但守节这事,也要看为谁守、要看甘不甘心。
过几年她自然就不这样想了,如今不必多言。
静双没有思索太久,即道:&ldo;奴婢选二!&rdo;
&ldo;当真么?&rdo;夏云姒打量着她,&ldo;你可给本宫想清楚‐‐你选一咱们左不过一拍两散,若选了二……&rdo;
她抿了口茶,又悠悠将茶盏放下:&ldo;敢再给本宫玩什么幺蛾子,就算你已至妃位,今日这顿没打完的板子本宫也必要给你补齐。&rdo;
&ldo;补齐&rdo;。
静双总归还算机灵,这话她一听都懂了。
小禄子说&ldo;赏顿板子&rdo;的时候没说打多少,这事就没个限度。舒贵妃嘴里的补齐,那就是要把人打死。
而这短短几日已足以让她明白,若舒贵妃想让她死,是不会有人救她的。
皇上?太子?在他们心里,无论如何都会是舒贵妃更重。
&ldo;奴婢绝不敢!&rdo;静双复又叩首,耳闻舒贵妃淡淡地嗯了一声,也不敢动。
夏云姒由着她又跪了一会儿,心无旁骛地读了两页书,&ldo;哦&rdo;了一声:&ldo;其实你若不甘于侍奉皇上,想找点别的事解闷也不是不可‐‐只要别闹到本宫跟前,本宫就不管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