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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不热吗？&rdo;程廷礼笑道：&ldo;脱了吧，在干爹面前也拘束？&rdo;

小鹿抬手一粒一粒的解纽扣，脱了上衣搭上了椅背。程廷礼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有一把细细的腰。腰太细了，就显得屁股很圆很有肉，不过也可能是真有肉，程廷礼收回目光，心里盘算着小鹿那一处旧伤给身体带来的影响‐‐一定是会有影响的，本质上都不算个真正男人了，外表还能威武雄壮？

程廷礼看过书房又看卧室。站在小鹿身后，他抄起了衣箱上的大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映着两个人的脸，程廷礼看了又看，末了叹道：&ldo;这半年来，脑袋上有白头发了。&rdo;

然后他微微低了头，把嘴唇凑到了小鹿耳边：&ldo;年纪越是大，越爱想起故人。在梦里，我常能见到你爸爸。&rdo;

小鹿听到这里，身体震了一下。

第四十四章

程廷礼放下镜子，伸手揽住了小鹿的腰：&ldo;我和他做了七八年的夫妻，可惜他后来娶了你娘，心里没了我。他心里没有我，我心里可是有他，他都死了，我心里还想着他。&rdo;

小鹿第一次听程廷礼这样对自己说话，满口&ldo;你&rdo;啊&ldo;我&rdo;的，干爹不成了干爹，干儿子不成了干儿子。惊讶之余，他也有几分好奇：&ldo;我爸爸……是怎么死的？&rdo;

程廷礼轻而慢的告诉他：&ldo;饮弹自尽。&rdo;

小鹿听了这话，并没有大惊失色，因为对父亲实在是没感情：&ldo;为什么要自杀？&rdo;

程廷礼沉默片刻，然后答道：&ldo;爱之深、恨之切。我对他是爱恨交织，他对我也是一样。&rdo;

小鹿听到这里，忽然从心底里翻上一股子鄙夷：&ldo;情死？&rdo;

不等程廷礼回答，他冷冰冰的又补了一句：&ldo;我看不起他。&rdo;

程廷礼怔了怔，随即说道：&ldo;你不懂……&rdo;

不等他把话说完，小鹿自顾自的又开了口：&ldo;他不但自己无能，做出卖身体的下流事情，还使他的后代为他蒙羞。这样的人，自杀也是毫不可惜的。&rdo;

程廷礼听了这话，真感觉小鹿是把自己和鹿副官一起骂了；手臂环着小鹿的腰，那腰虽然细如蛇类，然而硬邦邦的，也毫无柔软动人的意味。

&ldo;我和他之间，并非交易的关系。&rdo;程廷礼按捺了性子解释：&ldo;如果只是玩玩而已，我又何必要把你当成儿子抚养成人？&rdo;

小鹿这回没言语，因为在这一件事上，他的确是欠了程廷礼的恩情。

程廷礼很满意于小鹿的沉默，勒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程廷礼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扑在了小鹿耳边：&ldo;宝贝儿，我还没有很老，还能再爱一次。你小的时候，我当你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向你要；现在你长大了，自己能做主了，我想要你，你给不给？&rdo;

小鹿打了个冷战，不是怕，是嫌恶欲呕，肠子肚子一起向上一翻，翻得他不由自主的打激灵。

&ldo;您是我的干爹。&rdo;小鹿背对着程廷礼说话：&ldo;我对您只有尊敬和感激。&rdo;

程廷礼歪着脑袋，去看小鹿的侧影。两个月不见，小鹿白了，皮肤紧绷绷的反she着柔细的光，颧骨和下颌的线条是统一的很清秀。他想小鹿在十八岁那年变化最剧烈，脱了孩子皮，换了大人样，可是未等他蜕变完成，自家儿子就一脚把他踢成了半个太监。

于是，他的变化到那为止，正在往高里窜的个子，也不窜了。

&ldo;我不需要你的尊敬和感激。&rdo;程廷礼浮想联翩的开了口，脸上同时失控似的露出了一点笑意：&ldo;只要你肯依了我，我宁愿受你的作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