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喻霖帮童铭菲把衬衣脱了,之后停下动作,问她:“内衣要脱了吗?”
童铭菲昏沉欲睡,她说:“脱了吧。”
任喻霖一条腿跪上来,就在她的腿边,手臂绕到她身后,摸索寻找到后面的排扣,帮她解开来。
这一回童铭菲没有伸手挡了。
暗淡的光线下,圆润挺翘的轮廓清晰可见。
不过任喻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他帮着童铭菲脱下长裤,半抱着让她躺下来,拉起被子一直盖到她下颌下缘。
童铭菲问他:“你去祺祺房间睡吗?”
任喻霖坐在床边,手指把她脸颊上贴着的长发拨开,说:“不去了,免得把他吵醒,我在这里守着你。”
童铭菲似睡非睡,“要守多久?”
任喻霖说:“你让我守多久就多久。”
童铭菲沉默了一会儿,几乎都像是睡着了,她又在床上动了动。
“铭菲?”任喻霖喊她。
童铭菲不回答,她只是平躺着往旁边挪,直到空出了一个人的位子,才说:“上来睡吧。”
任喻霖没有动。
童铭菲太疲倦了,她不管他,闭上眼睛的瞬间几乎就睡着了。
而任喻霖又等了好几分钟,才抬手开始解衬衣的扣子,不像他为童铭菲解扣子时耐心地用两只手,他右手手指灵活地将扣子一颗颗解开,褪下衬衣和长裤,躺到床上。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他不需要枕头,可是他要和童铭菲盖同一床被子。
童铭菲上身什么都没穿。
任喻霖不得不小心地跟她维持着距离,闭上眼睛让累积了一整晚的疲倦一点一点卷噬过全身,然后陷入深眠。
第二天是中秋节。
天亮了,童丞祺是家里第一个醒来的,他从床上爬起来,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踩着拖鞋往外面走去。
客厅和饭厅都没有人,厨房也没有人。
他来到童铭菲的房间外面,轻轻拧开门锁,把门推开一条缝。
房间里窗帘还关着,光线阴暗,童丞祺个子矮,只能看见床上有人躺着,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在看到一头长发之后他确定那是他小姨。
童铭菲还睡得很沉,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