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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前戏依然维持着适宜的进度，但陈扬的反应却显而易见的生涩。叶祺一面安抚着前头一面去揉按他即将被拓展的部位，自己俯下身低声问他：&ldo;该用的东西呢。&rdo;

他的指尖在展开那些隐秘的皱褶，然后就着黏湿越来越快地向前挤压，陈扬深深地喘气，勉强笑着答道：&ldo;那些东西……我早就全扔了。&rdo;

叶祺用指腹控制住他的顶端，来来回回地揉搓：&ldo;润滑剂你总该有吧。&rdo;

陈扬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有些失神地摇头。

于是叶祺只好去找可以充当重任的替代品，很快有些恼怒地拿回来一瓶蜂蜜。

中间停了一停，陈扬的紧张又变得明晰起来。叶祺沾上了蜂蜜的手指并不急着扩张，只慢慢地推进去转一转，等待他适应。

陈扬心怀鬼胎，原本是指望叶祺暴虐一点来报复他的。这样一来他甚至开始讨厌如珍似宝的待遇，咬着牙开口：&ldo;怎么，你还怕我受伤?&rdo;

叶祺抿着唇郑重地点头，送了三根手指后停了很久才尝试着进出。然而依旧不是焦急地，他一动不动地紧盯着陈扬的表情，直到找到他记忆中的关键位置为止。在陈扬发出一声闷哼后软下去的瞬间，叶祺贴在他耳边吐出了四个字，&ldo;我不是你&rdo;。

原来他不是不记仇，而是选择了更为极端的方式来让他歉疚。

腿被分开，然后曲起来，叶祺的手扶在他的腿根上却并不施力，完全是小心细致的进入。尽管如此，以毫厘为计的侵犯还是明晰得有些过分，久远的记忆随着身体的开启一并涌来，迫不及待地要把他们卷走。

陈扬撑起上身，看到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发白，不由心疼地去摸他的脸。叶祺侧过头亲吻他的指缝，身下是谨慎地厮磨：&ldo;你是不是……这些年从来不在下的?&rdo;

陈扬被他不轻不重正好擦过敏感点：&ldo;嗯……是……&rdo;

他还是这个习惯，每当忍不住了总是不肯发声，只是尽力把气息都禁锢在喉间，然后溢出仿佛不堪忍受的喘息。叶祺怀疑这个人在了解如何快乐的方面甚至比不过自己，被撩拨得无计可施了总显得毫无防备，反而更加刺激他的独占欲。

就像四处征战讨伐的武夫，已然忘却自己胸膛里还有一颗心。非要等别人将它捧出来细细亲吻，才开始仓皇失措想要落泪。

布满了神经末梢的地方对温度最为敏感，比自己高一度左右的体温就已经足够刺激。实实在在的焦灼从摩擦的发生点一直蔓延到彼此身上，周遭的一切全部隐去，只剩下围绕着他们的火。叶祺看进陈扬湿润的眼里，然后不由自主地陷进了眼下真实可感的狂热里。

一切以顺应陈扬的需求为主导，除了承受撞击之外他几乎是在享受，因而他的快意来得倒是更早一些。叶祺身上的汗大约比他还要多，又深又重地律动几次之后彻底失控在了陈扬的身体深处。

事后，两个人沉默着去淋浴。

似乎是在床上流露了太多的情绪，叶祺的表情就此恢复了淡淡的样子，在浴室里始终一言不发。陈扬趁他替自己拿睡衣的时候捧起了他的脸，对方眉目低垂，并无抗拒，于是他凑过去亲吻了一下叶祺的嘴唇。柔软，微凉，好像已经忘却方才的激情，退回了他自己的世界。

待重新把陈扬安顿在被褥里，叶祺拥被坐在他身边开了口：&ldo;陈扬，我们需要谈一谈。&rdo;

陈扬只把被子拉到了胸口，十分慵懒地倚在那里无声点头。

&ldo;学院里有个去加拿大交流访问的机会，我近来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申请。如果我去了，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rdo;

陈扬低沉的声音里已经连失望都消磨殆尽：&ldo;作为一个语言工作者，你怎么能离开自己的母语环境。你就这么恨我，宁可背井离乡也不愿意回来。&rdo;

叶祺转过身来撑在他身侧，空余的那只手慢慢描绘着他眉眼的轮廓：&ldo;我怎么会恨你呢，我只是……不敢。&rdo;

陈扬不想去观察他过分复杂的神情，索性闭上眼等他说下去。

&ldo;当初那件事，谁都没有错。你的家庭和你本身都注定了结局，现在就算我回到你身边，我们面对的问题还是不会改变。恕我说句犯忌的话，如果这一次，气死的是你妈呢?&rdo;

陈扬浑身一震，猛然睁眼望向叶祺。

&ldo;你还是会崩溃，会逼我离开你。陈扬，人只有一次二十岁，我没有胆量在十年之后再重蹈覆辙了。&rdo;

陈扬忽然握着他的后颈把他拉近，语气低柔仿佛哀求：&ldo;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了我总不至于一成不变，可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rdo;

叶祺顺势靠上去，这一次真的在他唇上蜻蜓点水：&ldo;我还在考虑。如果定下来不走，我一定答应你。&rdo;

陈扬沉默了一下，疑惑地放开他：&ldo;你不是……有男朋友么。&rdo;

事到如今，再瞒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叶祺坐起身来，实言相告：&ldo;早就分手了，况且原来他也不算是男朋友。&rdo;

&ldo;……为了我吗?&rdo;

叶祺已经开始穿衣服，闻声又回过头来探了探他的温度：&ldo;现在还问我这个，你不觉得多余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