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要呢,他很有力气的,不行,不能丢。”“小小都懂,刘邦当然也懂,于是……”“有人!谁在外面!”小小闪身就冲了出去,钱初想拦也按不住他。能不惊动护卫进坤耀宫自然本事不低,不一会钱初感觉有人交手但不足以惊动宫卫,钱初心瞬间紧绷,没了小小在一旁,她小心往床里缩缩,窗幔没有打开:“既然来了,何必藏头藏尾,出来打个招呼吧。”帘外声音乍起:“于是刘邦重用了陈平,过关斩将横扫四合,而陈平也没有贪污也没有欺压兄嫂,他是把锋利还有把手的利器。”钱初终于舒口气,齿然一笑:“他没林大人想的那么好,贪污是肯定,至于没欺压兄嫂,大概是嫌弃兄嫂不够漂亮,别人他也没少欺压。”“让你的人住手吧,引来侍卫对娘娘没有好处。”钱初当然知道,真要是进来人,还以为她这个当皇后的强迫忠良:“小小,回来。”“无罪,助手。”小小非常不高兴的立于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林青衣自发的找张椅子坐下:“难道刘邦真会重用这样一个官吏。”钱初伸出手安抚了一下盛怒的小小,讽刺道:“林大人为陈平而来?”林青衣接过自己的招牌茶,看来打算长谈:“本来不是,现在是了。”“林大人见谅,时候不早了本宫不方便见客。”林青衣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一下:“深夜不是皇后最喜欢的时辰吗,这个时候通常是娘娘客人最多时吧。”“拜各位大臣所赐。”宫中宫廷021青青河岸林青衣慢悠悠的喝口茶:“是恩赐。”钱初瞪他都嫌费力气,恩赐?那一夜怎么不说是她的恩赐!跟他们没道理可讲,钱初拉开被子准备睡觉。林青衣隔着窗幔看到她的身形,眼中顿时火光四射,他最反感有人在他兴致高昂时不合作:“皇后娘娘,深夜了。”“……”深夜就该睡觉。“如果本官现在喊一声你这个皇后也到头了。”钱初闭上眼睛,回答的漫不经心:“想让本宫早死?”“只要我愿意。”“我困了。”想怎么样怎么样吧,她累了爱死不死。林青衣顿现杀机。小小噌的护在床前。林青衣看他片刻,突然兴致大好:“你的傻面首先死怎样。”“本宫会帮他厚葬。”——哐——林青衣摔了茶杯,无罪的剑首次出鞘。小小竖起全身的刺,随时等待刀光相见。钱初真的很困,困的根本没力气搭理他们:“小点声,本宫累了!”林青衣差点没气死,他林青衣不是床前的傻子:“无罪收剑。”——噹——无罪平静的站在一旁。林青衣疏烟淡日的向前一步,表情分外柔和:“小小……”小小毕竟智力不足,别人杀他,他知道自卫,别人不杀他,他也不懂该不该杀别人:“你想做什么,姐姐说了,要把危险消灭在前面。”“错,你去看看你姐姐,她现在很痛。”小小单纯的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她睡着了总是皱着眉。林青衣对付他根本不用智商:“我来救她,我知道怎样让她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可……”“我要是想害她,刚才你跟无罪动手时,我有的是机会。”小小很不高兴他这么说,可是这是事实:“你真不伤害姐姐?”求证就等于默认,林青衣看他就似一张白纸:“不会。”林青衣抬步上前无视他象征性的阻拦,床幔掀起,瞬间药香扑鼻沁心,床里的人裹在厚厚的锦被下睡的并不安稳,玉颜纤柔,与扇争白与梅比素惶恐惊散瑶台梦,恍惚其境难补缺,林青衣手停了一下只一下就连以眼力冠绝鬼谷的无罪都不见得知道他停过:“小小,抱上你的主子跟我走。”……皇宫孤绝,踏密无处,有人欢喜自有人孤独,自古皇宠就无平等,哭的有之笑的有之,淹没于芸芸众生的蒙尘之珠也不在少数。“娘娘,您回房吧。”“……等会。”顾漫羽一身素装看眼灯火中的最亮处:“仙儿,你说皇后令人羡慕还是楼妃让人羡慕。”“这……”“但说无妨。”“当然是楼妃娘娘了,皇上经常赏赐瞰远宫,奴婢从未见皇后娘娘得到过皇上的宠爱。”“错,天下间除了皇后已没有尊贵的女子。”小丫头看看她,并不懂中间有什么区别。“走吧,我们也该休息了。”“是,娘娘。”……月波如灯,明月澄澈,它无一丝尘埃阻隔的普照大地,它亮的越灿烂夜静的越孤独,宫外官道上,林青衣偷出一个大活人就跟带份文件一样简单,小小温柔的抱着她,怕她睡的不舒服,自己的姿势一直都不太雅观。林青衣眼光不正的看着他们,隐藏的火焰分毫不差的射他们身上,可惜一个傻子一个在睡,他爱烧谁烧谁去:“你姐姐经常给你讲故事。”小小毫无芥蒂的点头。林青衣看柳丝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她给你讲什么?”“很多。”林青衣别有居心道:“你讲给我听,我满意了就把她治好,不满意了……”小小听不出威胁:“不满意了怎么样?”对牛弹琴等于慢性自杀:“无罪!”“少主。”“速度。”“是。”“咦?你慢点慢点!姐姐在睡!你们慢点!”……醒来看到什么钱初也不惊讶,看到林青衣也只是微微蹙眉:“小小呢?”“皇后娘娘真是用情至深,这时候还能想到自己的面首。”钱初揉揉额头,最烦跟拐弯抹角的人说话:“想怎样?让我死还是生不如死。”林青衣玩味的看看手里的杯子:“你是柳丝?”“……”“柳丝可不会想问题。”“……”“柳丝也学不来深沉。”“……”“可你偏偏张了一张柳丝的脸,不对,应该是漏出一张柳丝不满意的脸。”钱初看着他就烦,装智慧的人更烦,她欣然关羽也不正看诸葛亮,她利落的抽出一把刀:“割哪?”林青衣抬起眼角看她,锋利的匕首是他的最爱,每个有价值的东西变的越来越没价值,是他的兴趣,他凑近钱初,呼吸分毫不差的落她脸上,钱初也纹丝不动的看着他。“柳丝,这幅样子也许本官能接受你。”“可惜,你这副样子差强人意。”——啪——钱初嘴角出血,林青衣擦擦自己的手:“装什么清高,你柳丝还没资格挑男人。”“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林青衣擦手的动作停住,看她目光变得分外温和:“你几天没碰男人了。”钱初抬头看他,目光变的谨慎:想怎么样?她的合作让林青衣心情乍好:“我可以为你提供很多的。”钱初颤动了一下,低下头,稍后抬起,没人会给她安静离开的机会也就别怨她说话不打草稿:“青衣……”林青衣一愣,这字,这语,还是第一次出自一个女人之口:“……”钱初的声音悠悠响起,融合了情思炼化了忠诚:“你确实长的一般,可以说在众多人中你并不能让我侧目,但是你却进了王府,那个时候我就想,你为什么要帮他,一个能写出‘平沙万里’诗句、敲碎了竹魂碾碎了水骨的你会走入世俗,可你留了下来,你不能保证我看着你就是看着‘万江陶浪男儿泪’我想知道你在什么境遇下写出了它?‘惊涛拍岸英雄冢’又有什么能拦住你?青衣,我没有绝对的资本吸引你,但人死前人难免自私,那天我计划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等不到机会,可你还是失误了,那对我来说是一份你体会不到的窃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