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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她疲惫地抱紧自己的膝盖，良久才道：&ldo;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黄金手镯透露了一些记忆给我，可是，我还是希望师父能亲口告诉我事实。&rdo;

加穆摸了一下那镯子，它现在几乎是贴着净砂的腕骨箍着，好象长在她身上一样，一点fèng隙都没有。

&ldo;净砂，你知道么？为什么要让你戴黄金手镯，为什么要你接手那么多令你痛苦的任务？想知道原因么？&rdo;

她震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泪水，膝盖上湿了一大块。

加穆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ldo;黄金手镯里封了人王最痛苦的记忆，妖之果是一种邪恶的果实，只有痛苦和迷惘的心灵去浇灌，它才能加速成长。你越惶恐越痛苦，它就成长得越快。当日人王给你的梦兰村的任务，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妖魔，弄出种种惨相，就是为了让你身体里的妖之果瞬间成熟。结果，果实的确成熟了，你的身体却无法承受，当时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强行取出果实，让你死掉；还有一个就是浪费巨大的法力把妖之果的能力压下去……净砂……那天，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功力。我差点就死在回妖界的路上。&rdo;

他笑了一下，&ldo;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罢了。反正我在你心里早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不可靠家伙，你就当我在吹牛吧……&rdo;

净砂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好象又陷入失神状态一般。

他静静地与她对视，&ldo;净砂，我爱你。好在我能再当面对你这样说，我原以为没机会了。&rdo;他捉起她的手，抵在心口。

&ldo;现在对这里，你只要一抓，我就会死了。遂了你的心愿，也遂了我的心愿。我终究是癞蛤蟆，吃不到你这只天鹅的肉，也不敢吃。&rdo;

他自嘲地笑了。

她失神地看他，半晌，手指在他胸口缩紧，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力道轻柔弱小。

他陡然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瞪她，她却闭上了眼。

良久，他轻喘了一声，欺身而上，再不放开她。

加穆，加穆，这一次，就算你还是完全地骗我，我也不想醒过来了。

或许，我在孤独里，寻找的就是你这样的光明，可能它只是虚幻的萤火，但是，我闭上眼，再不去想真实的问题。

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离开你。

26妖之果（二）

净砂坐在吧台后面看书，面前放着热腾腾的奶茶。

加穆靠在她身边，撑着下巴看报纸，没精打采，手里端着个杯子，里面的冰块发出轻微的声响，酒色呈一种浑浊的可可色，却是baileys的lieur，入口香甜，后劲奇大。

他喝了两口，忽然揽住净砂，笑道：&ldo;这酒和你刚好相反，看上去纯纯弱弱，好象无害，却是暗藏杀机。说起来，你倒像是xo或者威士忌那种烈酒，看着就冰冷刺骨，接近了却是一团火。让不了解的人害怕，了解的人疯狂。&rdo;

净砂接过他的杯子，喝了一口，皱眉道：&ldo;这是可可奶加伏特加么？好怪的味道，又甜又辣。你怎么会喝这种东西？&rdo;

他挑挑眉毛，&ldo;因为它和我很像啊……不过，我更喜欢威士忌的醇厚，因为像你。&rdo;

她笑了笑，&ldo;店里没客人，你也只好和我胡扯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勤奋地来陪我看店，今天是怎么了？不往外面乱窜，转性了吗？&rdo;

&ldo;天晓得人王那老头会再用什么手段对付你呀，我怎么能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呢？&rdo;

他暧昧地靠上去，捏了捏她的下巴。

净砂出了一会神，忽地轻道：&ldo;妖界……三巨头是什么？既然有三个，为什么只派你一个出来？&rdo;

加穆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ldo;所谓的三巨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确切来说，你老公我曾是妖界众多妖中最有势力最受欢迎的一个，荣获多次妖界美男子竞选第一名，是无数女妖心目中的梦。至于另外两个，我们可以忽略不计……&rdo;

&ldo;说重点。&rdo;

净砂轻轻一拳碰上他的下巴，将他的信口开河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