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么?傅悠然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什么是喜欢?是那次初吻的悸动?是有感于见了她的伤势后心疼不已,不顾身份地捉弄始作蛹者替她报仇?还是细雨朦朦间,有一个男人站在身旁,傻傻的以为只用一双手就能替她挡住满天风雨?她不懂。她只知道,在他美人在怀彻夜不归之时,她便会想,他是否也在替别人挡风遮雨?是否也在骗另一个女子说他身有隐疾以此索吻?是否也在另一个女子的质问下低喃着:喜欢……喜欢……他说过这句话,傅悠然永远不会忘记。说到底,傅悠然也是个渴望幸福的孩子,渴望像她爹、她娘、蓉妃娘娘那样心有所依,就算生命转瞬即逝,却也现出最耀眼的光华。心动,一生一次,便足矣。傅悠然不想错过,既然不能两心相依,起码不让自己留有遗憾。连做几次深呼吸,傅悠然又是原来的傅悠然,换上一套早已备好的月白长裙,她要再去看看昭泰帝和皇后娘娘,在这宫里,除了齐亦北,只有他们是亲人。娘……她好想再叫一次。绾好满头发丝,傅悠然默默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玄色拿来的养颜丸皇后该吃得差不多了,如果以此为借口,想求得皇后的出宫金牌轻而易举,而后,便回来整理行装,在天黑之前驾着马车、带着她的财宝扬长而去,赶在城门落锁前离京,从此天空海阔,任她翱翔。或许可以先回林霆寨住些时日,再慢慢打听众弟兄的下落……傅悠然一边想,一边将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拾起,却独独找不到那火红的肚兜。那本是齐亦北还顶着&ldo;傅悠然&rdo;的名头时,嫁到宫里来的时候穿的,所以她也想穿着它完成自己迟到的新婚之夜,可是……连c黄底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傅悠然朦胧间又想起昨晚的一个细节,猛地朝自己胸口探去。没有。齐亦北竟连最后的纪念也不想留给她。这个想法让傅悠然心底一酸,眼眶也跟着一热。她连忙眨了眨眼睛,眨掉那股酸热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这也属应该,那龙佩本是齐亦北的信物,又岂可随意流落在外。平静下来,傅悠然也不去找那肚兜到底被扔到哪里,走到门前拽着门手轻轻一拉……咦?傅悠然又用力的拽了拽,殿门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住,哐当哐当的就是不开。傅悠然不死心地又跑到窗子前,也是推不开,nnd,谁出的主意?把她锁在屋里?&ldo;小安子!&rdo;傅悠然趴到门边扯开嗓门大喊道:&ldo;小安子,死哪儿去了!&rdo;听着傅悠然在房中又吼又骂,小安子抱着头蹲在门外的角落处……他没什么事,就是害怕。怕傅悠然会不会突然破门而出然后再送他两个黑轮,他的太子殿下,为什么交给他这么一个要命的差事‐‐不得给太子妃开门、不得与太子妃交谈,最重要的,不能让太子妃跑了。跑?小安子想破了头也不明白,太子妃好好的,跑什么?况且……嘿,昨天晚上惊天动地的折腾到后半宿,今天还有力气跑么?好了,我们先让傅悠然骂一会,再看看齐亦北干嘛去了。今天清晨,齐亦北醒了之后……呃,&ldo;醒&rdo;这个字很不贴切,准确的说,齐亦北根本就没睡,光与傅悠然ròu搏就折腾到二更天,三更天还要去早朝,索性便不睡,他也睡不着,抱着傅悠然娇软的身子,想着这身子在自己身下的热情回应,他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再上战场,光训练这意志力就够他受的了。忍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受不了了,齐亦北一翻身……别误会,他起c黄了,他也怕累坏了傅悠然,正所谓留得青山在,还怕没将来?性福的日子在后边儿呢,不过在这之前,他首先得去解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叫荣升进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下去,不理荣升的疑惑神情,齐亦北穿好衣裳准备早朝,临出门前见着地上那条大红的肚兜,回想起它穿在傅悠然身上时的情形……咳!不能想,办正事要紧。伸手抓起那条肚兜,看也没看,连着里边儿裹着的玉佩一同揣进怀中,又走到c黄前吻了吻睡美人,这才走到门口处,看着荣升将寝殿的门窗封紧,又叫来小安子交代加警告了一番,这才放心地离去。齐亦北想得明白,从傅悠然昨晚的种种反应来看,给自己下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药,至于为什么,他想不通,现在也不想想,他只知道,自从她说要走,自己满脑子都是傅悠然的嘻笑怒骂,他真的舍得她走么?这么久了,就算他娶了她,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ldo;被迫&rdo;,不自觉的关心她、宠着她,真的只是怕她闯了祸自己受昭泰帝的责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