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傅悠然捋胳膊挽袖子的像是要来一场痛快淋漓的骂街表演,齐亦北连忙上前拖着傅悠然朝东宫的方向赶去,边走边为自己的指责行为道歉,&ldo;是我错了,我不该以为你机警过人,能看透我的想法,我不该对你要求过高,以为你明白最简单的问安礼数,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骂,等回东宫再骂……&rdo;傅悠然听着齐亦北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听到最后的&ldo;东宫&rdo;,听到这两个字,她又来神儿了,&ldo;还有你那个破东宫,长信宫就长信宫,非得赶时髦叫什么东宫!&rdo;齐亦北微踉跄了一下,无语的瞟了傅悠然一眼,咬着牙道:&ldo;自古除正房外,东为大,皇宫也是如此,皇上居正殿,太子地位仅次于皇上,应居东宫,所以把东宫作为太子或太子宫的代称,这是常识好不好!&rdo;傅悠然讪讪的扁了扁嘴,也不再抬杠,硬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走了音的小调,意图缓解自己的尴尬情绪,齐亦北刻意忽略额上冒出的一丝冷汗,翻个白眼摇摇头,无论如何,先把她抓回去再说!由于傅悠然的合作态度良好,齐亦北也不便紧抓着&ldo;太子&rdo;的胳膊不放,协商过后,二人一前一后顺利的回到东宫,无视于宫人的讶异,齐亦北率先进入长信宫的大殿,荣升迎上前来一脸小心地道:&ldo;殿下,这位姑娘……&rdo;齐亦北摆摆手,&ldo;荣升,你们全部退下。&rdo;荣升不知眼前这位小姐是何路数,瞄了一眼太子,太子一脸无奈的斜靠在软榻之上,开口道:&ldo;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下去。&rdo;荣升再不敢多问,连忙招呼宫人退出殿去,临了还识趣的关上殿门,齐亦北确定门外无人偷听,一刻也不耽误,马上开口向傅悠然介绍皇宫内外的一切情况,太子常见的人啦,常做的事啦,对皇上皇后怎么问安啦,见着叔伯兄弟如何还礼啦等等等等。一口气说了近一个时辰,齐亦北自觉有些口干舌燥,再看傅悠然,倚在榻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怒喝一声,一拳朝傅悠然打去。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现时身为&ldo;女人&rdo;的齐亦北哪还顾得了这个,只觉得这一拳不出,难平自己的心头之气,谁料那傅悠然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半睡半醒之下惊觉一阵拳风迎面而来,身子猛的向后一仰,抓住来人的手腕刚想向外推,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这打人的身子是自己的,要是摔坏了可咋办,这么想着,朝外推的手就变成了往怀中一带……&ldo;殿下!&rdo;&ldo;殿下!&rdo;&ldo;殿下……&rdo;由于听到那声怒喝,担心太子人身安全的宫人们,以荣升为首,连着收到消息赶来的月华和菲儿,冲入大殿后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暧昧的场景。俊美无匹的太子殿下倚在软榻之上,身子因受了某种力道的冲撞而微微后仰,几缕发丝从金冠的束缚中挣脱垂至眼前,浓密微翘的睫毛微微下垂,盖住了眼中的光芒,在他怀中,有一抹月白之色,娇小的身体,纤细的腰身,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小巧的面孔,她的无骨皓腕,正被太子殿下牢牢的握在手中,不忍放开……太子的贺礼(一)自那日起,墨玮天和他的&ldo;义妹&rdo;便成了宫里的常客,大家都知道太子与墨公子素来交好,不过往日里也不会走动得这么勤,加上那个得皇上御批随时进宫、又甚得皇后娘娘喜欢的&ldo;义妹&rdo;,再加上那日东宫宫人们亲眼见到的&ldo;事实&rdo;,一场轰轰烈烈的绯闻便在宫里传了开来。皇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她对太子向来是溺爱的,奇怪的是皇上,换作以往,太子一旦有绯闻传出免不得被教育一番的,而如今,居然也是静悄悄的,偶尔还会传墨玮天前去御书房,嘀嘀咕咕的,应该是在预谋些什么。齐亦北自然也不是瞎子聋子,看了几次宫人们见着自己时的暧昧目光,为了维护本尊的形象,进宫的次数逐步减少,他的确是不太在乎绯闻的,可也要看对像不是?最悠闲的,当数现任太子傅悠然了,利用皇后爱子心切的心理,装了一回头晕,便在皇后的帮助下向昭泰帝请了长假,美名其曰:大婚前的最后调整阶段,以此来逃避上朝。而昭泰帝也不知在打算什么,皇后一说,居然就同意了,从此傅悠然就开始了她的米虫生涯,不起早不贪黑不用辛苦的打劫,有吃有喝还带一帮小弟使唤,难怪太子之位人人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