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了。可别每天喝酸的,对牙齿可不好。”
时远人畜无害地笑道:“多谢提醒。”
冯鑫宇是个话少的,他坐在自己工位上大半天能一句话都不说,只有被人问话的时候才局促不安结结巴巴地回答两句。
大家都知道他刚来不适应,于是没事也都尽量不跟他多话,有时候甚至忙起来就把他给忘了,往往是瑶姐凡事想起来问他一二。而时远虽然口齿伶俐,但他面对除江单以外的人是又会表现出一种惜字如金,能一句话说完的绝不多说第二句,好像多说一个字就要花钱似的。
江单路过他时可就格外大方地花钱如流水。
瑶姐仅用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发现了时远的两幅面孔,调笑着说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在老板面前刷存在感,当然更多是调侃他是不是不把她们普通职工当回事。
说得时远连连否认,答应中午请她和小楠吃午饭,这才堵住这俩人的嘴巴。
只是差别对待依旧没有收敛。
下午江单像往常那般靠咖啡续命,才续上一半,从门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人,就听见一阵哗啦哗啦塑料袋的声音,随后是江卓天的大嗓门:“哥哥姐姐们辛苦了!我给你们送外卖来了!”
安静的、美好的下午从此刻宣告结束了。
所有人都这样想,然后纷纷上前去瓜分他带来的鲜果盒。
江卓天像往常一样隔着整个办公区自认为小声地朝里面喊:“小叔!你在忙吗?我有没有打扰你?”
然后江单也像往常一样抬手挥了挥,然后向他丢出一只康凡信,让姓康的去应付他。
今天江卓天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诶,有新人啊!”
他先看见的是时远,视线一落上去就移不开了,毕竟他俩只是初中同学,虽然曾是情敌关系,但也没到把对方长相印在骨子里的那种深仇大恨,故而瞧着时远的脸,心生熟悉,总觉得名字就在嘴边,可有想不起来。
倒是时远先站起来,随意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你是江卓天?”
说完又指指里面:“你是江单侄子?”
江卓天一听,本能地训斥道:“你怎么能叫我小叔大名?你跟我一辈,你应该跟我叫他小叔!哎,不是,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肯定记得……”
时远闻言又惊讶又好笑,而江单在时远开口的同时才想起来这俩人的关系,于是从修图中抬起眼睛,朝那边看了眼。
没人提醒,江卓天直到看见工位上新贴上去的工牌,才猛地一拍巴掌,惊喜道:“你是时远!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小叔还跟我聊起过你!”
时远来了兴致:“是么?聊我什么?”
江卓天便道:“聊你以前跟我认识啊,对了!你有女朋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