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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虽然，陪审团已经决定不起诉罗伯特&iddot;葛兰特，又名必格斯的，涉嫌谋杀约纳山&iddot;华利的案件；但是，我并不认为米德督察完全相信他是无辜的。他搜集了很多不利于葛兰特的资料‐‐他的犯罪记录，他偷的玉和完全吻合足迹的靴子，使他那只务实际的脑筋大为头痛。波洛提出许多议论来反驳他搜集的实证，终于说服了陪审团。有两位证人作证星期一早晨曾经看见屠夫驾马车到别墅，而且，本地的屠夫也证明他的车子只有在每星期三和星期五才到那儿的。

他们真的找到一个目睹屠夫离开别墅的女人，但是，询问她时，她却没有办法更明确地指绘他的外形。她唯一的印象是他没有胡子，中等身材，看起来完全像一个屠夫。听到这种描绘，波洛哲学家式地耸耸肩。

&ldo;就如同我对你说过的，黑斯丁斯。&rdo;在审判后，他对我说，&ldo;他是一个艺术家，这个人。他没有用假胡须和黑眼睛来伪装。他改变容貌特征，是的，那是人体中最小的一部分。将来，他还是会如此。他扮演得很成功。&rdo;

说真的，我没有办法不承认他说的没错，在我脑海中，那个从汉威来访问我们的人就是一个疗养院管理员的模样。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他是假冒的。

这些事有点令人沮丧，达特穆尔之行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帮助。我照实对波洛说。但是，他不承认我们一无所获。

&ldo;我们有进展。&rdo;他说，&ldo;我们是有进展。每次和这个人接头，我们学到一些他思考的方式和作案方法。而他对我们和我们的方法却一无所知。&rdo;

&ldo;好啦！波洛。&rdo;我抗议，&ldo;看来，他和我的命运是相同的。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计划，你只是坐在那儿等他做出什么罢了。&rdo;

波洛微笑着。

&ldo;我的朋友，你一点都没改变。永远都是那个把什么事情都直着喉咙喊出来的黑斯丁斯，或者，&rdo;有人敲了一下门，他补充着说，&ldo;你的机会来了；进来的也许是我们的朋友。&rdo;当贾普督察和另一个人进来时，他嘲笑着我的失望。

&ldo;晚安！先生。&rdo;督察说，&ldo;我来介绍，这位是美国情报机构的肯特上尉。&rdo;

肯特上尉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美国人，有一张看起来很奇特、仿佛木刻似的脸孔。

&ldo;久仰，先生们。&rdo;他和我们握手时，低语。

波洛扔了一块木材到壁炉里，拿几张坐起来很舒服的椅子前来。我去拿玻璃杯、威士忌和苏打。这个上尉满意地喝了一大口酒。

&ldo;你们国家的法律仍旧是很有效力的。&rdo;他说出他的意见。

&ldo;现在，话归正题。&rdo;贾普开口，&ldo;这个波洛先生曾经拜托过我。他对四大魔头的事情很感兴趣，他要我不论在什么时候或处理公文时，只要碰到这个名称就告诉他。我并没有特别重视这件事，但是，我记得他的要求，因此，当这位先生说到一个很奇特的故事时，我立刻说：&lso;我们顺便去波洛先生家。&rso;&rdo;

波洛看了肯特上尉一眼，这个美国人开始说这个故事。

&ldo;波洛先生，你大概看过有关一些鱼雷艇和驱逐舰在美国海岸外撞上礁石而沉没的报道吧。这件事情正好发生在日本大地震之后，因此，人们所提到的解释是这个灾难起因于一个海啸。可是，不久前，有一群恶棍和带枪的歹徒被兜捕，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些文件，使整个局面为之改观。这些文件中提到一个叫&lso;四大魔头&rso;的组织，还不太完全地描述一个有威力的无线电讯装置‐‐这个无线电讯的能源远超过目前的任何一个装置，而且，能够使强电波聚集在某些特定目标上。要求加强这种研究简直是荒谬至极，不过，我还是把这些情报报到总部由他们裁决，我们有一个眼高于顶的教授正在着手研究。现在，你们英国的一个科学家在英国学会宣读了这个题材的论文，内容颇为牵强，近乎幻想，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是很好，他的同人并没有为之震惊，然而，这个科学家坚持他的主张，宣称他的实验即将成功。&rdo;

&ldo;嗯，结果呢？&rdo;波洛兴趣盎然地问。

&ldo;他们建议我到这儿来见见这位男士。他叫哈利代，很年轻的一个家伙。他是这方面研究的权威，我想向他打听他提出的这些理论是否真有可能实现。&rdo;

&ldo;可能吗？&rdo;我急切地问。

&ldo;这我也不知道。我还没见到哈利代先生‐‐我看我可能见不到他了。&rdo;

&ldo;事实上是，&rdo;贾普马上接着说，&ldo;哈利代失踪了。&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两个月前。&rdo;

&ldo;报警寻找了吗？&rdo;

&ldo;报了。他太太很紧张地来找我们。我们尽我们所能地找了，不过，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没用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不可能有用‐‐当一个人那样子失踪了的话。&rdo;贾普眨眨眼睛。

&ldo;什么样子？&rdo;

&ldo;巴黎。&rdo;

&ldo;哈利代是在巴黎失踪的？&rdo;

&ldo;不错。到那里从事研究工作‐‐他这么说过。当然，他必须说些堂皇的理由。但是，当一个男人在那里失踪的话，你可以知道那代表什么。不是被暴徒干掉‐‐那就是结束了‐‐就是自动失踪，我告诉你这两个原因是很普通的。你知道，五光十色的巴黎以及那类的东西。厌倦了家庭生活。哈利代在出发前和他太太吵了一架，这些都使这个案情明朗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