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熊气急败坏地擦过火盆踢上一脚,转头偷偷抹掉湿润眼眶的泪花。
&ldo;我他奶奶想钵仔糕好生活着……&rdo;
狂风使得火焰愈烈,血染般的色彩勾起沉积心底的伤痛,悲愤的情绪无以复加。
他们屹立于巍峨山峰,与圆月比邻,仿佛是上帝秘密挑选出的使徒行者。
他们坚毅,他们强大,他们相互辅成,与世间无数功勋无名者一样,行使着人间破晓的使命。
苦难与生死早已随着左右两个肩章刻在肩头,所以一切经历才会显得更刻骨铭心。
仰头向上望,仿佛是一把插在山头的三叉战戟,冷峻而深沉,阮漪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她原本打算走开的,却发现移不开脚,跟着应挺就看了过来。
&ldo;还没睡?&rdo;
&ldo;睡不着,出来走走。&rdo;阮漪偏头看向他的身后,山头上有烟火。
她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ldo;你抽烟了?&rdo;
&ldo;不喜欢?&rdo;
阮漪摇头,没说话,总觉得气氛不大对。
应挺:&ldo;今天是一个人的生日。&rdo;
她诧异地看着他,要是她没看错,那火盆里分明是烧给死人钱。
&ldo;是的。&rdo;
&ldo;哦。&rdo;
她忆起一些事,逐渐皱起眉头。
火苗差不多熄了,山头上隐约出现的人影抱成一团,纠打起来。
&ldo;我宜得你嗰一枪打喺我身上,我帮佢死又点,佢系我亲生大佬,点解唔系我死!&rdo;
&ldo;你该死,是该死,我更该死,那一枪是我打的!&rdo;
&ldo;你个扑街!你做咩唔睇定咗再开枪住?!&rdo;
阮漪指着他们,见应挺不打算去拦的样子,&ldo;他们‐‐&rdo;
他低声说:&ldo;今晚他们需要发泄。&rdo;
&ldo;那你呢?&rdo;她脱口而出。
应挺默了默,心情格外低落,说:&ldo;夜深了,先回去睡吧。&rdo;
他正要转身离开,突兀的电话响铃,在这个敏感的黑夜尤其刺耳。
&ldo;是赵志成。&rdo;
应挺看了眼阮漪,点开免提。
&ldo;我的人呢,被你弄哪里去了?你给我停下来,停下来!&rdo;
&ldo;不可能。&rdo;
&ldo;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停下来?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非盯着我搞?&rdo;
&ldo;你心知肚明。&rdo;
&ldo;……你想要刘坤的犯罪证据?你要搞他,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我不可能栽在这个案子上面,我他妈不就睡了个女人怎么了……你能不能保证我全身而退,听见没有,除非牵连不到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