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择心绪还犹疑着,听到后面半句话一下子就软了,忙点点头,伸出手薅了一把白珩的头发:“行行行,住住住,我怕了你了。”
这人都变回来多久了,还用当初当猫时候的那套撒娇手法。
自己还每次都不争气的中招。
乔择一应下来之后进度就快了许多,两个人出去吃了顿饭,白珩不顾乔择在耳边重复无数次“房子还没到期”,硬生生愣是被白珩带着回去火速收拾好了行李。
接着不到半小时,这些行李就被打包到了新房子。
如果不是乔择亲眼看着这些从货车上被拉下来,乔择真要以为他们开的是直升机。
给行李归完位之后又给猫猫布置猫窝。
猫猫起初对陌生环境还有些抗拒,上跳下窜扒着门往外逃,被乔择抱回来好几次之后终于消停了,不情不愿的喵了声,乖乖窝在猫窝。
不过过了不到半小时,它就发现了新玩具。
客厅里半墙高的鱼缸,里面小金鱼游得欢快极了,自娱自乐的吐着泡泡,吐到一半被猫爪子一拍,泡泡破了,鱼也逃得无影无踪。
猫猫对于这个你躲我追的游戏乐此不疲,围着鱼缸转着圈儿,用爪子啪啪啪排在鱼缸壁上。
乔择一把把猫捞起来,把它小短腿儿抬起来看了看两个圆滚滚的蛋蛋:“我们抽个日子,去医院把它绝育手术做了吧。”
他之前就一直有这想法,只是一直没空,就暂且搁浅了,现在回想起来,那阵子幸好没做,不然白珩估计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拿着刀追杀他。
猫猫似是察觉到危险,四只小短腿儿扑腾扑腾,挣扎着从乔择怀里跳了下去。
两个人约好了早上的时间,生拖硬拽把白白塞进了笼子,提着去了医院。
手术做完之后麻药药效还没过,白白双眼发出幽蓝的光,怨恨的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乔择不为所动,伸出两根手指摸着猫猫的脑袋:“乖,不痛哦,等会儿给你买肉肉。”
药效慢慢消退,像是裹在猫身上的冰块儿渐渐被化开一样,白白四肢伸展开,到最后麻药劲儿过了,白白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子和尾巴缩成一团,活生生一副小可怜模样。
乔择不忍心,把猫猫抱在怀里:“不哭哦,乖,不哭不哭。”
猫猫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伊丽莎白圈箍住小脑袋,它转着圈想去舔蛋蛋又舔不着。
乔择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连着几天白白都蔫蔫的,吃个东西还要瘫在乔择腿上,等着乔择喂到它嘴边,晚上还得乔择抱着他睡,头一两天还好,到了第三天,乔择照例把白珩赶去客房,白珩站在卧室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一人一猫。
乔择小心把猫放在小枕头上,朝着门口走了两步,猫就扯着嗓子委屈的喵喵叫,乔择回过头对着猫猫比了个嘘的收拾,加快脚步朝门口走:“乖,你睡客房。”
白珩毫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乔择:“为什么,就因为它会卖萌吗?”
他来乔择家几天了,每天都睡客房,看着一人一猫卿卿我我。
乔择哭笑不得:“你跟一只猫置什么气,再说了人家大病初愈,正委屈着呢,你让让人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