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一段感情是没有瑕疵,这个道理他清楚得很。
可是要他在受伤之后再接受伤害自己的人,他的确是做不到。
他已经无力再去信她,所以他选择逃避、拒绝、伤害,来弥补他心里那段已被刮空的爱情。
即使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的假象,他都不想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感情存在。
☆☆☆
下班回家,伴着阮琳的只有空荡荡的房子。
走进厨房把冰箱打开,早上准备的早午饭仍原封不动地摆在里面。所以阮琳明白,凭这个便可以証明陶振天并没有打算原谅她这个叛徒。
然而在同一时间里,在外间逛了一天的人亦回到家里。
钥匙扭动的声音牵引着她回到客厅,目光与进门的疲累眼神接上,二人竟然像陌生人般说不出话来。
她想问他去哪里。
他亦想问她去哪了。
可是隔膜是二人之间的墙,令他们都不敢向前踏出第一步。
不过墙上的敲鐘很快便把二人带回现实中,心里眼里的隔膜像被打破一样霎时消失不见。
「你回来了,吃饭没有?我现在去弄。」最先带起话的人是阮琳,她拉起衣袖准备动手弄晚饭。
摇了摇头,陶振天把大门关上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
明白他这样的回应已是对她最大的欣慰,阮琳没再问什么便走进厨房去张弄她的晚饭。
新婚第一天,宿醉严重的他到底去哪里了?跟什么人见面了?
阮琳脑里所想的都是这些。
只是第一天就成了疑神疑鬼的妻子,整天想着丈夫是否在外面包养情妇,心底载满的都是慌乱与无助。然而陶振天也好不了多少,虽然两人身处不同地方,但心里所想的都是差不多的事。
他也在猜测她上班的情况,她跟什么人在一起?跟什么人见过面?
虽然恨她,但既然是他的妻子,他不希望再有别的男人染指她。
放在衣袋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让陶振天不得不乖乖接下电话:「爸,怎么了?」
「你在哪里?」陶聪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第一句便是查问他的所在地。
「我在家,怎么了?」坦白地回答,语气中已带有一丝不耐烦。
不过电话中人比他更不耐烦,怒气冲冲的骂:「在家为何不接电话?」
「我们才刚回来,怎么可能会接到你的电话?」收起他的火气,陶振天再度追问他:「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要找你,是孩子要找你。」
「小媛天?」疑惑地问,话筒已传来交接电话的声音。
然后就是小媛天可爱的童音从另一边响起:「爸爸!」
「乖。」听到儿子的声音,陶振天不自觉地微笑起来:「怎么了?不习惯和爷爷一起住吗?想妈妈了?」
摇着头,小媛天笑嘻嘻地说:「不是啊!我想看看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在恩爱恩爱罢了。」
「没正经的,是谁教你的话?」不太喜欢儿子年纪轻轻便说出这样的话,陶振天追问教他的原兇。
「是爷爷说的哦!他说昨晚爸爸要和妈妈恩爱,弄个弟弟和妹妹给我玩耶!」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小媛天对于弟妹的事显得比陶聪更为着紧:「爸爸要加油喔!」
听到儿子在替自己的性事加油,陶振天真的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陶聪那老头竟然把自己的孙子教坏,是想让他跑去把他训一顿吧!不过既然儿子已经说出口,他也不会拒绝弄个小弟或小妹把阮琳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