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时轻时重。
像把玩某种物品,上下其手,怜惜又粗鲁,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温择叙:“我说的是——睡了不负责。”
“怎么就谈到负责?”郁清拍开他的手,“你是强词夺理!”
温择叙含笑:“宝宝,我们不是吵架,是在讨论某件事,只是持了不同的观点。”
郁清觉得温择叙就是在找她吵架。
“我——怎么不负……”郁清说到后面心虚,心想自己不能示弱,瞪着他改了说辞,“为什么要我负责?”
就算是夫妻,做爱不是心甘情愿的事么?
温择叙凝视着郁清,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郁清有种预感,他接下来的话会让她在这一场争吵,不对,按照他的说话是讨论中输得一败涂地。
温择叙俯身来抱她,郁清犹豫要不要推开,他笑说:“宝宝,最开始是你说要我的。”
郁清睁大黑黝黝的双眼,愣怔住。
他在说什么?
怎么又是她说的?
“不是?”温择叙捏着她下巴,倍感惋惜,拇指压着她下唇,被迫微微张开,“需要我帮你回忆?”
郁清从没想,那晚的对话能让他在这一场讨论占尽优势。
说要他。
确实,她说了。
甚至用尽诚意告诉他——是他,她愿意。
郁清再一次看到男人腹黑的一面。
平日里温柔矜贵,给人印象太好,压根不会怀疑他的品行,哪知道他布了一个又一个陷阱,而她全部傻乎乎落进去了。
他儒雅随和、礼貌绅士,里子是个轻浮又坏荡的痞子。
但他不是伪绅士。
郁清琢磨到最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觉着只有和他亲密关系的人才能见到这一面。
证明了,她确实是他最亲密的人。
郁清抵死不认,赌气地转开脸,把内心的抗拒表现彻底。
“宝宝,真的不认账?”温择叙对人待事特有耐心,这个时候郁清最讨厌他的耐心,不紧不慢,非要把一个问题理清楚,好人的身份被他稳稳拿捏。
此刻的坏人是郁清。
郁清没辙了,气鼓鼓看他:“要怎么负责?”
温择叙笑意加深:“自己想。”
郁清哪能想清楚啊。
僵持一分钟后,温柔的逼供落幕。
温择叙搂着她躺下,又变回那个轻声细语的模样,甚至还给她说今日谈判桌上的趣事。
这会儿是真的翻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