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氏不回答她,楚玉荷心里涌起一丝焦躁。
“小荷,别问了。”苏氏用手绢擦着眼泪,“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了。”
“娘!”楚玉荷站了起来,她对苏氏避重就轻的态度很是不满,“您难道忘了我后天就是及笄礼了?”
“我……”苏氏咬了咬下唇,是了,之前她还欢欢喜喜地为小女儿准备及笄礼,就算容姐儿出了事之后她也未曾滞怠过,如今有很多事她想说却不能说。
虽然苏清雅和平阳侯的事情汾阴侯那边极力掩饰下来,但是这始终是她埋在心底的一根刺。
“荷姐儿,听娘的话,先回房,明日娘再过去帮你挑选衣服。”苏氏语气生硬。
楚玉荷生气了,她把丫鬟们带过来的衣服全给打落在了地上,“娘,我的及笄礼你也不上心!”
说着就跑了出去。
苏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候她只感觉到身心疲惫,她无力地用手撑着头,低声轻泣。
夜里还在下着小雨,阿诺坐在内室里,把新调制好的香放进香炉里。
秋杏撑着伞匆匆回来,她把油纸伞收好,抖落上面的水珠,接着才进了房间。
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道:“姑娘,奴婢刚刚去前院打听清楚了,七姑娘拿着新衣服跑去了梧桐苑,结果一刻钟还没到,她就哭着跑出来了。”
“嗯。”阿诺在东宫新送来的胭脂盒中找了找,最后才挑了一个刻有桃花的胭脂盒,“叫冬月把这个送过去吧,就说是我给她的及笄礼。”
“是。”秋杏点头,“奴婢去厨房煮了一些粥,您填填肚子吧。”
“你先回去休息吧。”阿诺冲她笑笑。
秋杏接过胭脂盒,然后朝着阿诺福了福身才退下。
阿诺今晚没有留门,正确来说,她把门窗都锁得死死的。
虞彦歧过来的时候,看着紧锁的窗户,眉头皱的都能碾死一只苍蝇了。
他才是第一次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前一脚还搂着你喊哥哥,后一脚就把你关在门外。
于是尊贵的太子殿下第一次怒气冲冲地走了。
原本以为第二天会风平浪静,没想到大街小巷里的流言都传得飞起。
“唉,你听说了吗?昨天汾阴侯世子不是下葬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没想到汾阴侯府家的二姑娘看起来那么高贵的一个人,没想到趁机爬了姐夫的床。”
“不会吧,平阳侯府那个年龄都能当她爹了。”
“那也不一定,兴许是平阳侯看上了自己老婆的妹妹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越老的男人越有味道,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