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别的地方,只要有哥哥在,都行。”阿诺软声开口,眼神炽热。
虞彦歧觉得好笑,“你现在这样,出得去?”
阿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手,坐在就近的那张圆凳上,语气低哑:“我就说我不舒服,提前回去了。反正她们也不是有心与我交好,我在不在,对她们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她突然拽紧虞彦歧的衣袖,“哥哥,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个外室女?”
她瞪大眼睛,眼里盛着星光,似乎在控诉。
虞彦歧看着她快要溢出来的眼泪,轻叹一声,“不会。”
阿诺把头靠过去,慢慢闭上眼睛,眼睫轻颤,她轻吸了一口气,鼻梁上的那颗痣也随之动了动。
她现在还不能恃宠而骄,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明白自己在虞彦歧心里的位置。
这个男人眼里没有她。
就算是一些小的撩拨手段,他亦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
她于他,只是无聊时候可以调剂的玩偶罢了,因为新鲜,又可以体会一下偷情的滋味,更与其他矜持的贵女不同。
自己上赶着扑上去,左右他也没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那哥哥莫要骗我。”阿诺声音很轻很轻,就像完美得没有瑕疵的琉璃,一碰就会碎。
“不骗你。”这回虞彦歧没有停顿。
阿诺眨了眨眼睛,她得寸进尺道:“那我求哥哥一件事。”
虞彦歧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阿诺求他,“说说。”
“我刚刚瞧见那苏苒姑娘,温婉端庄,又会弹琴,所以我想请她过几日到我那去陪我弹琴。”阿诺开口,“到时候我学会了就专门弹给哥哥听。”
虞彦歧一怔,没想到阿诺求的是这件事。
“哥哥,你知道吗?阿诺心里苦。”见虞彦歧没有说话,阿诺便抬头。
“苦?”
阿诺点点头,瓮声瓮气道:“需要一串糖葫芦才能甜回来。”
最后阿诺还是如愿的吃到了糖葫芦。
糖葫芦这种东西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小贩,十个有五个是卖糖葫芦的。
虽然虞彦歧没有给她正面响应,但是她知道虞彦歧是同意了。
有虞彦歧在,临安郡主应该不会再动手了。
坐在马车里,秋杏很快就走过来对阿诺说:“姑娘,奴婢已经跟大姑娘的随从说了,您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虞彦歧坐在阿诺的对面,他面前是一盒苦丁茶,还有各种煮茶的器具。
“嗯。”隔着窗帘,阿诺应了一声。
阿诺坐的马车是从偏门出来的,所以秋杏根本不知道马车里还坐在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