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一直流血……”
“去医院吧,看情况伤口需要缝合……”
“啧,打的也太狠了……”有人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来,逡巡在谢汀身上,“……谢汀和应辞……呃、应总,是什么关系啊……我从来不知道应总还有这样一面……”
细碎的窃窃私语飘过来,即使轻微,谢汀也听的一清二楚。
她努力让自己从应辞许走之前时给她的那个冷漠至极的眼神中抽离出来,眼神刀子一般剜向说话的人:“我确实该谢谢应总仗义而出拔刀相助,帮我收拾了这个犯贱的老男人。怎么?允许这个老东西调戏女人,就不允许应总见义勇为了?”
谁知这话是真是假,况且以应辞许的个性,怎么可能是个路见不平就随意出手相救的人呢……
但谢汀不好惹,应辞许更不好惹,更何况他还下了“把嘴闭紧”的禁令,没有人敢继续反驳,只能匆匆噤声。
一场酒局匆匆落幕,去医院的去医院,离场的离场,很快便散了个干净。
这一下没谈成的合作想必也是黄了,何文放叹口气,一边开车一边问:“那位应总,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谢汀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
看上她?
屁咧!看看他盯着她时的那个眼神,狠厉凉薄,说跟她有仇都不为过,要说是看上她,扯淡吧?
“就他今天那样子,要说是看上我,母猪都会上树了。”
“说的也是,”何文放也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应辞许可是绝对的不近女色,坊间传言,他到现在快三十了,还是个童子鸡呢。”
谢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哈?”
何文放眉梢微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所以我他妈才不信,咱们这个高岭之花应大佬,能砸在你手里,人家啊……估计看不上你。”
谢汀:“……”
“滚呐!”她抬手过去猛地给何文放了一个爆栗,“老娘还看不上他呢!冰山死毒舌,我看他就是那方面有障碍,还是一辈子治不好的那种。”
何文放看她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到手的资源丢了,也不见半点心疼的,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谢汀的事业心什么时候能重新回来?什么时候能再次回到两年前她刚出道时那样呢……
一边的谢汀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窝在座位上打了盘游戏,正想要小睡一会儿,电话忽然响起。
这时不过将将七点,初夏已现端倪,天黑的并不透彻,还有一丝余晖勾勒在谢汀紧绷的侧脸上。
手机屏幕荧荧闪烁,谢开成的名字一闪一闪地催促着她。
谢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直到震动停止,屏幕暗下去。
片刻,手机再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