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光越来越亮,洞口却是越来越窄,两人抓紧时间一前一后越出洞口。林以南后脚尖离开洞口的那一瞬间,这抹诡异的光芒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史记看得心惊肉跳,&ldo;好险!&rdo;
洞外的空间显然更加让人熟悉,而那抹熟悉的风眼正在快速旋转,显然就是在等他们。两人手牵手朝着风眼所在的方向走去,四周依旧是不变的场景,可风眼越来越近,他们忍不住跑起来。
&ldo;呼!&rdo;终于回来了!史记看着眼前的山道,轻吐了口气。她转身朝向大黑树的方向,只见那里根本就没有了树的影子,只有一丛丛普通的大槐树,枝干遒劲。
&ldo;不见了!&rdo;
林以南闻言转头望去,真的不见了。只是,他现在十分不想再靠近它。分不清是敌是友,他也不想再次体验史记从眼前蓦然消失的情景。
&ldo;我们回去吧!&rdo;太阳已经落在半山腰,只余下窄窄的边缘悬在树梢,天马上要黑了。
史记点点头,紧紧抓着林以南的手掌,朝着步道走去。
混乱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可怕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史记不敢再去想,那个无限下滑的深渊,还有寂静无声的世界。全世界,只剩了她一个人。她哆嗦了一下,恨不得把自己粘在林以南身上。
&ldo;冷吗?&rdo;
&ldo;不冷,我们再快点。天黑了,不好走。&rdo;
林以南低头看了她一眼,将紧握的手掌改成了十指相交。他想,如果她愿意,这辈子就一起走下去吧。
两人折腾了一天,浑身狼狈,衣服上到处都是泥巴、糙屑和糙汁。他们不想引人注目,也不想大师父和宝相等人担忧。
稍稍回史记家清理了一下,林以南就叫了一辆面包车把史记带到医院看急诊。
&ldo;这个指甲只能拔掉了。&rdo;急诊医生举着史记的拇指仔细看了看。
史记闻言一个激灵,说话的声音都抖了,&ldo;医,医生,一定要拔吗?可以不拔吗?&rdo;
&ldo;一定要拔,否则容易感染。&rdo;
林以南搂住史记的肩膀,安慰道,&ldo;别怕,这样才能好得快!&rdo;他又笑着对医生说,&ldo;麻烦您了!&rdo;
回家途中,史记都是厌厌的不搭理人。司机大哥是个爱聊天的,抬眼看后视镜,笑着调侃,&ldo;小夫妻吵架啦?&rdo;也不等两人说什么,他又接着道,&ldo;小伙子,以我过来人的身份跟你娘,男人嘛,就得让着媳妇。得时刻有跪搓衣板的心理准备。&rdo;
史记本来觉得十分疲惫,被司机师傅这么一闹倒是笑了出来。她转头看看林以南,挑了挑眉毛,似是在说:回家跪搓衣板。
林以南偷偷捏捏她的手,笑着回道,&ldo;大哥,你说得对。我回家一定好好反思。&rdo;
听见林以南的回答,司机师傅越发来劲,一路把家里老婆如何□□自己,自己如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统统都描述了一遍,还煞有其事地说,&ldo;小姑娘,我看你先生挺好,你可别学我老婆啊!&rdo;
史记捂嘴闷笑,不理他们。林以南看着她,失笑,&ldo;她不会的。&rdo;
&ldo;谁说我不会的。&rdo;史记踏进家门,老佛爷一样窝进沙发,抬眼朝林以南笑得不怀好意。
林以南一边叮嘱她小心手,一边两只袖子互相一甩,&ldo;老佛爷,你吩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rdo;
史记没料到他竟然这么配合,愣了一会儿,不自在地咳了一生,&ldo;行了,今天表现不错。现在,想想我们晚上吃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