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歌望着窗外,回忆那段苦难又快乐的短暂日子,“我本意是想让她拿掉孩子,她不肯,后来我便大概猜到,她中意这孩子的父亲,逼问了好久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也没说。”
“程越,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感化你,也不是道德绑架让你有压力,真到你和灵歌过不下去那天,大大方方离婚,不方便说的话让我来说,念在我们公事多年的情分上,别伤她。”
“大小姐,您放心。”
江城的冬天又湿又冷,好在徐公馆的暖气开的足,进来待了没一会儿,宋清歌就暖过来了。
何英愧疚的凑过来,“太太,那天实在是对不起。”
“何姨,不是你能力之内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怪你,你年纪也大了,只顾好徐公馆的事情就好,旁的事情不是您的责任,你也不用管。”
这日,徐绍亭回来的晚,四点钟就让段宥打过电话说不在家吃饭,十点多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
宋清歌最怕跟酒鬼讲话,跟一个讲不通道理的人说话,到最后怎么都是吃亏。
所幸徐绍亭酩酊大醉的时候也不记事,宋清歌给他脱了鞋子塞被子里去,去卫生间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把脸,期间徐绍亭也算很配合。
他身上酒味太重,闻得宋清歌有点想吐,干脆直接去客房睡得了,不想她过去给徐绍亭掖被角,被徐绍亭突如其来的动作,扯着手腕一下失重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他被砸了一下,闷哼了声,梦中呓语,“别对我投怀送抱,我是有家室的人。”
江城谁敢给徐绍亭灌酒让他醉成这个样子,唯有一种可能,是徐绍亭自己去哪里买醉了。
她今日回来,徐绍亭却一改往日殷勤的作风去买醉,让宋清歌有些费解,他是搞哪一出。
被下了个投怀送抱的定义,宋清歌以为他是醉了不记事,摁着他的胸膛起来,咒骂了一句:“有病。”
他却忽然又抓住她的手腕,“是歌儿啊,只有歌儿可以对我投怀送抱。”
宋清歌的真面目被他捉住了,反倒是有一点心虚,“绍亭,你没醉啊?”
他用了力,把宋清歌的脑袋往他胸口上压,“歌儿,说你爱我。”
宋清歌的腿脚不好,支撑不住,胳膊拧不过大腿,脑袋只能被迫被他压在大腿上,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她许久不做声,徐绍亭开始催促,“歌儿,快说你爱我啊,你以前不是最爱我了吗?”
“绍亭,你醉了,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他不满意,“歌儿,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可真是个善变的女人。”
宋清歌有些无语。
徐绍亭的这些话比三岁孩童的都幼稚。
宋清歌是实在不想在这里哄孩子,也分不清徐绍亭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无论他是酒后吐真言也好,还是要耍酒疯也罢,宋清歌真是一点都不想听他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