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性子直,向来不绕弯子,实话实说,得罪的人也就多,她没法不担心。
烦躁了一晚上,清晨,她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徐公馆的陈设没怎么变,一切如旧。
七点半,何英准时来叫,为了避免昨天那样的事,何英将门推开,确认她好好的:“太太,您醒了,早餐准备好了。”
宋清歌磨磨蹭蹭的下楼,吃饭时间将近二十分钟,两个人一句话没说。
等到何英把徐绍亭送出门,回来告诉宋清歌,“先生说,您今天可以去院子里转转。”
宋清歌将桌子上的粥碗拍到地上,“你问问他是要软禁我吗?”
何英不敢答。
午间,徐绍亭的母亲不知何时得到消息过来的。
蒋温姿握着她的手:“清歌,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宋清歌态度冷冷的,最后后退了一步,将手抽出来,疏离的喊了一声:“徐夫人。”
“你怪我,也没错,我也没成想绍亭会做这种事,雨彤的父母是为了救我才意外去世,她于我有恩,清歌,你要怪就怪我。”
宋清歌不吱声。
她自幼丧母,蒋温姿对她好,她就将人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般对待,可她太没原则,心又软,遇到事情就只会和稀泥。
“清歌,过了秋,绍亭就三十四了,他……”
宋清歌一下就懂了蒋温姿的意思:“您不会是觉得,我还能不计前嫌给您再生个孙子吧,您是怎么觉得我会这么大度?”
“清歌,你能看出来,绍亭心里是有你的,那些事不过是”
宋清歌真是懒得再听,“徐夫人,您是长辈,我不跟您摔杯子,但也请您有自知之明,是你儿子以离婚之名把我骗进这房子里来,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在这里住着?”
蒋温姿心慈,前几年又得过大病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被宋清歌这么顶撞了几句便捂着心脏有些气不顺。
宋清歌冷眼旁观,“何英,你愣着干什么,送徐夫人去医院,出什么问题你担待的起吗?”
何英为难,但也属实不敢担责,扶着蒋温姿起身,“夫人,我送您去医院。”
蒋温姿高血压,又抗压能力弱,被宋清歌一顶撞,还没走出徐公馆的大门,咣当倒在了主楼前的鹅卵石小路上。
宋清歌托腮看着,徐绍亭可是出了名的孝子。
她始终冷眼旁观,蒋温姿为人善良心软,却是个一点原则都没有的圣母心,如果不是她的纵容,姜雨彤不会和徐绍亭不清不楚。
徐绍亭今天回来的晚,将近十点,周身沾染了医院的消毒水味,人有些不高兴,不分青红皂白,揭了宋清歌的被子,“我母亲待你不薄,她就是那个性子,你不该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