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连想了想,说:&ldo;这么着吧,你就跟着我当文书吧!&rdo;
三个排长忍不住喷了。
苗连瞪眼:&ldo;你们笑什么笑?回去训练去!&rdo;
&ldo;是!&rdo;三个排长立即转身跑了。
小庄懞懂地问:&ldo;连长?文书都干什么?&rdo;
苗连又努努嘴:&ldo;你进去问问老文书就知道了。&rdo;
&ldo;是。&rdo;小庄向连部办公室走去,他在门口停了下来:&ldo;报告!&rdo;
&ldo;进来!&rdo;
小庄推门进来:&ldo;班长,连长让我……&rdo;他呆住了。
老炮正在打背包,脸上还裹着一片纱布。他没任何惊讶:&ldo;说,连长让你什么?&rdo;
小庄张大嘴:&ldo;班长,我没想到你是……&rdo;
老炮抬头:&ldo;没想到我是什么?我是文书?&rdo;
&ldo;是。&rdo;
老炮第一次露出一点笑容,但是稍瞬即逝:&ldo;你来了,我就下一班当班长。&rdo;
&ldo;我、我……&rdo;
&ldo;跟你没关系,我跟苗连说了好多次了‐‐我不适合干文书,适合去当班长。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这回选上了你,我就解放了。&rdo;
小庄不说话。
&ldo;怎么?打过一架就不认我这个班长了?&rdo;
小庄还是不说话。
老炮笑笑:&ldo;等你真正成了老兵,很多事情就明白了。&rdo;
小庄抬起眼,不知道怎么接话。
&ldo;我跟你交接一下,你跟我来。&rdo;
小庄默默地跟在老炮身后。
枪库。光线阴暗,擦得锃亮的步枪静静卧在枪架上。
哗啦啦‐‐防盗铁门拉开了。
老炮晃晃手里的一串钥匙:&ldo;这钥匙,以后归你保管了。&rdo;
小庄接过钥匙,头有点大:&ldo;我……我管枪?&rdo;
&ldo;啊,文书最简单的工作。&rdo;
小庄探头探脑地跟着老炮进了枪库,老炮拿起一把步枪:&ldo;这是你打过的81自动步枪;这把是85狙击步枪,这是85微声冲锋枪‐‐侦察兵专用的,打出去没声音光听见撞针声;这是54手枪,87匕首枪,还有这个‐‐&rdo;老炮拿起一把匕首抽出来,&ldo;知道这个是什么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