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元敬却皱了皱眉头,这是礼记里面的一段话,但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历年任何一次的考题,难道那些卖题的人只是随意选了一句话不成?
章元敬思索了一会儿,也实在是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说道:&ldo;就算是买题,那位严公子是县试的小三元,定然也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他何必要买?&rdo;
章明林也觉得想不通,抓了抓头发说道:&ldo;这个谁知道,说不得他觉得有趣呢!&rdo;
章元敬也是想不通,想不通他索性就不再想了,只说道:&ldo;左右不可能是真的考题,算了,我们只管自己读书就是,林二叔,这几天您辛苦一下,多出去转转,若是再有消息就跟我说,只是别跟他们靠的太近,安全第一。&rdo;
章明林点头答应了,章元敬只管闭门不出,余全也少与其他人接触,只章明林在外头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人心惊肉跳。
&ldo;元敬,叔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劲,你说若是假的考题,往年那些骗人的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若是真的,那更加得捂的严严实实才对啊。&rdo;无论如何,都不该被太多人知道。
章元敬也是这么觉得,一时之间比前些日子被人频繁拜访的时候更加烦躁了,他揉了揉额头,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一句:&ldo;莫非是有人故意捣鬼。&rdo;
章明林却道:&ldo;这可是杀头的事情,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rdo;
章元敬的脑海之中不断闪过这次主考官的背景,在朝中属于什么党派,这次下来又是什么人的举荐,但是左思右想都觉得区区一次乡试不值得人大动干戈。
也许背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章元敬忽然想到上次师兄来信之中有所提及的,老皇帝身体越发不好,似乎有心再立太子,最近一段时间朝中皇子们十分消停。
那些皇子们难道是真的消停,指望着看在自己表现好的份上,皇帝老子就会点到他们,还是可着劲想要憋一个大招?
章元敬越想越深远,倒是把自己吓了个够呛,要知道是有舞弊出现不只是主考官倒霉,同一届的学生同样倒霉,碰到个宽容一点的皇帝也许不会迁怒,运气差的话一辈子都毁了。
章元敬眼神闪烁不定,微微扶住额头思索着。
章明林跟余全对视了一眼,也不敢打搅他,这个当头倒是显露出来三人之中,甭管章明林平时多像家长,反倒是年纪最小店章元敬才是最后的话事人。
章元敬犹豫不定,忽然客房大门再一次被敲响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吩咐余全过去开门,谁知道门外却是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ldo;孟公子?&rdo;章元敬惊讶叫道,还以为城外一别,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碰面了。
孟嘉义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喝了一口茶才放下来,似乎并不在意客栈粗劣的茶叶,看了看书案,孟嘉义倒是笑道:&ldo;看来章秀才正在备考,某冒然打扰了。&rdo;
章元敬笑了笑,说道:&ldo;正好乏了,说会儿话倒是也能提神。&rdo;
孟嘉义也不迂回,直接把自己准备的谢礼拿了出来,又说道:&ldo;区区薄利,当不得救命之恩,还请章秀才不要推辞。&rdo;
章元敬打开一看,居然是满满的一盒子小银锭,估摸着估计能有一百两,但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旁边的一对流云百福的玉佩珍贵,上头的祥云和蝙蝠栩栩如生不说,还是难得的暖玉,在红色吉祥结的衬托下越发温润。
章元敬皱了皱眉,摇头说道:&ldo;孟公子,我也不是那等清高之人,这银锭便收下了,只是玉佩还请收回去吧,太过珍贵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