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想不到要叫他什么才比较亲昵,他是个没有名字的人。
&ldo;名字只是让人记住的道具,我不能被人记住。&rdo;鹤延年的声音几乎带了恳求了。&ldo;可是我想你记住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rdo;
阮橘坐在他腿上,被他拥在怀中,从头到尾鹤先生的手都没有乱动,她是他的了,他仍然不会做任何唐突她的事,他爱她敬她,阮橘现在真的有点相信自己当初在他右眼中所看到的场景了,她叹了口气,温柔地跟他说:&ldo;不要总觉得亏欠我,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亏欠了你吗?&rdo;
鹤延年轻轻摇头:&ldo;还有许多……我不能给你孩子。&rdo;
但凡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都命中无子。
&ldo;我不想生孩子。&rdo;阮橘诚实地告诉他。&ldo;你知道我自杀的原因吗?&rdo;
他点点头,正是知道,才更愧疚。
&ldo;那个孩子,我没有办法去爱他,可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要孩子,我只想要你。&rdo;阮橘亲着他漂亮的左眼,指头在眼镜的古朴花纹上摩挲。&ldo;我难道就不能做个丁克吗?还是说你一定要我生孩子,是有个皇位要继承?&rdo;
他当然没有皇位,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像普通男人一样给她光明正大,给她儿女,甚至不能给她一张结婚证。
鹤延年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说了。他需要把所有问题都告诉她,才能真正去靠近她。
阮橘张嘴,一声长叹:&ldo;你怎么能拿自己跟其他男人比。&rdo;她第一次当知心姐姐,还有点小小激动。她知道鹤先生是希望她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冲动‐‐可她怎么会是一时冲动呢?这份喜欢,她犹豫许久,斟酌许久,不介意让他知道。&ldo;我去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他又能给我结婚证又能让我生孩子,可我不高兴,我不愿意,还是说,你想让我去过那样的日子?&rdo;
不考虑陆爵,她想找个有钱人嫁了真不算难事,多的是人想娶她,可那又怎样,结婚证跟孩子又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她不要也照样圆满。
鹤先生的灵魂,万里挑一,她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了。
&ldo;你知不知道,就刚刚,我在庆宴上,有个脑满肠肥的中年富商想包我,他手上戴着这么粗一个金戒指。&rdo;阮橘比了个大大的圆。&ldo;鼻头油腻的吓人,啤酒肚跟怀胎十月的女人一样,头发秃的不剩下几根了,满面猥琐之气。他有钱,又迷恋我,你觉得我嫁他好不好?我给他生个孩子,不知道孩子以后长得像我还是像‐‐&rdo;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亲没了。鹤延年又亲了她许久,才低低地承认:&ldo;不好。&rdo;
除了他,她嫁给谁都不好。
&ldo;不要父母之命,也不要媒妁之言,更不需要法律上的认可,你还不明白吗?&rdo;阮橘嫣然一笑,&ldo;我很与众不同的。&rdo;
鹤延年莞尔,握住她的小手,点了下头。
&ldo;你只要把你给我就好了。&rdo;阮橘喃喃地说,&ldo;在背负的责任之外,全部都给我。&rdo;
&ldo;好。&rdo;他眼眶发热,甚至想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送给她,以证明自己的拳拳情意。
&ldo;陆爵那边你不用担心,他既然不干犯法的事儿,那我就很安全。&rdo;她亲了亲他的脸颊,又依偎进他怀里‐‐前世今生,这是阮橘第一次如此眷恋一个人的怀抱。她被很多人抱过,院长妈妈、白锦川、静姐、小宋、还有许许多多的粉丝,她甚至和陆爵做过只有爱人才能做的事,可不管是和谁,都不曾有过这样贴近的感觉。&ldo;要是能从小一起长大就好了。&rdo;
&ldo;现在在一起也很好。&rdo;鹤延年温柔地抱着她,声音柔和,微微颤抖。&ldo;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rdo;
&ldo;那你怎么不来亲我呢?&rdo;阮橘问他,&ldo;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表达你对我的喜欢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