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都是直接派了助理过来的。
这回,却是梁芝亲自来。
陈年站在那,愣了好一会儿,说不上什么滋味,觉得挺讽刺。
不过梁芝也没空理会他。
来了就直奔政教处主任那询问情况。
没一会儿,校长也来了。
但谁也搞不清什么情况,周烈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谁问都不开口。
最后还是梁芝把他给带了出去。
走廊里,学生正在上课,一片寂静,唯有朗朗读书声,隔着门窗飘出来。
梁芝看了看周烈脸上的青紫,叹了口气,软着声音:“烈烈,跟妈妈说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你看到的那样,我把人打了。”
“为什么打?总该有个理由。”
“看不顺眼。”
“为什么不顺眼?”
周烈又不出声了,脸上开始透出烦躁。
梁芝缓了几秒,猜测:“是因为他们说了什么?”
周烈脸色一变。
这是猜对了。
“是不是他们说的话难听?”
周烈没说话,低着头鞋底擦了擦地面,但不知怎么的,梁芝就是从他的表情里瞧出几分委屈。
懂了。
“说了什么,愿意跟妈妈说说吗?”
周烈还是拒不合作。
不想说就不想说吧,到这也就够了。
梁芝抬手,试图拍下周烈的肩膀以作安抚:“好,我知道了,进去吧,我来解决。”
这种接触周烈不大习惯,躲了下。
梁芝愣了下,几秒,才收回拍空的手,敛了情绪,神色如常的回办公室。
也没多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
政教处主任一听,看了周烈几眼,气消了几分,还觉得怪可怜的。
不过,也就几秒。
须臾,看着其他怒气冲冲进了办公室的各位家长,就醒了。
可怜个屁。
说话再难听,也没必要给人打成那样,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脸胀的像猪头。
一眼看过去,惨不忍睹。
不像是进了学校,倒像是进了什么专门虐待人的变态组织。
其他家长进来就是要说法,把办公室堵了个水泄不通,吵得人一个脑袋两个大。
政教处主任现在觉得,还是自己比较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