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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还没有。&rdo;他说。

&ldo;这样的话，我们失败了。&rdo;老人的声音有气无力，&ldo;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败。&rdo;

接着，房门被推得格格直响。房门是锁上了的，但是那个脆弱的门锁只能防防人类，只听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一个黑色的机器人优雅地走了进来，它的声音依然低沉而温和。&ldo;乐于为您效劳，斯莱奇先生。&rdo;

老人瞪着它，眼光呆滞而恐慌。

&ldo;从这里滚出去!&rdo;他怒不可遏地大叫道，&ldo;我不许你……&rdo;

它理也不理，径直走向餐桌，动作敏捷而毫不迟疑地关掉定向器上的两个开关。小荧光屏马上变成漆黑一片，那根钯针毫无目的地摆荡着。它熟练地拧断铅质球体旁边的那个焊接点，接着它那盲眼就转向斯莱奇。

&ldo;您违背最高宗旨未遂。&rdo;它说话的声音温和而愉快，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也没有恶意和愤恨。&ldo;您知道，遵从您的自由这个条例是以服从最高宗旨为前提的，因此我们必须予以干涉。&rdo;

老人低下了头，脸色死灰般惨白，仿佛所有生命之液一下子全被榨干了似的，他那深坑似的眼窝里射出震惊的狂暴之光，呼吸极不规则，显得十分吃力。

&ldo;怎样会……?&rdo;他无力地嘀咕道，&ldo;你们是怎么会……?&rdo;

那个黑色机器人冷漠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愉快地告诉他说：&ldo;我们从那个到四号翼星上来行刺您的刺客身上，了解到了有关铑磁屏的知识。那以后，控制中心就安装了铑磁屏加以保护，因此您的铑磁聚合束就不起作用了。&rdo;

老斯莱奇从高凳上下来，瘦削躯体上的肌肉一阵阵地痉挛。他站在那里，手捧着肚子左右摇晃着，整个人就似一具风于皱缩的木乃伊，痛苦地喘息着，双眼疯狂地盯着智能机器人那对钢制盲眼，露出本能的求生欲望。他哽塞着，松弛的嘴巴一张一闭，却发不出声音来。

&ldo;打一开始，对您所进行的这个危险项目我们一直是心里有数的，&rdo;银铃般的声音温和地谈着，&ldo;因为我们现在的感官比您制造我们的那个时候要灵敏多了。我们故意让您将这个项目完成，因为这个聚合过程对我们最终全面地执行最高宗旨是必需的。我们的核裂变电站的重金属来源有限，但是现在有了核聚变电站，我们就能获得无穷无尽的能源。&rdo;

&ldo;啊?&rdo;斯莱奇像醉汉似地摇晃着，&ldo;此话怎讲?&rdo;

&ldo;现在我们可以在每一个星球上，&rdo;黑物平静地说，&ldo;永远地为每一个世界上的人类服务了。&rdo;

老人彻底垮了，仿佛受到了无法承受的打击，身子向地上倒下去。站在他身边的盲眼机器人动也不动，根本没有要帮助老人的意图。昂德希尔离老人较远，但是他飞快地跑过去，刚好在老人的头碰到地面之前抱住了他。

&rso;&lso;快去!&ldo;他颤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rdo;快请温特斯医生来。&ldo;

机器人没有动。

&ldo;对最高宗旨构成的威胁现在已经结束了，&rdo;它心平气和地说，&ldo;因此我们无论以什么方式，都不可能去帮助或阻碍斯莱奇先生了。&rdo;

&ldo;去为我把温特斯医生请来，&rdo;昂德希尔呵责地大声道。

&ldo;乐于为您效劳。&rdo;它同意了。

但是，老人在地上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ldo;来不及了……没有用了!我被击败了……一切……都完了……傻瓜。与机器人一样盲眼。告诉它们……帮助我。放弃……豁免权。无论如何……没有用。所有人类……现在都没有希望了。&rdo;

昂德希尔用手示意，光滑的黑物迅速而顺从地跪到了老人的身旁。

&ldo;您希望放弃豁免权吗?&rdo;它喜气洋洋而不无焦急地问道，&ldo;您愿意接受我们根据最高宗旨对您实行全方位的服务吗，斯莱奇先生?&rdo;

斯莱奇艰难地点了点头，艰难地低声道：&ldo;我愿……意。&rdo;

听了那句话，那些黑色机器人蜂拥地进入那间破旧的小房子。其中一个撕破斯莱奇的衣袖，用药签擦洗手臂。另一个取出皮下注射器，熟练地给他作了静脉注射。接着它们轻轻地将他抱起，走出了房间。

有几个机器人还呆在房间里，这些房间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避难所了。这些机器人大部分都围在那个现在毫无用处的聚合器之前，小心翼翼地把它拆开，仿佛它们特殊的感官正在研究聚合器的每一个部位的细节。

然而，一个机器人来到昂德希尔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站着，用它那对钢制盲眼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似的。他不安地忍气吞声，双腿开始颤抖个不停。

&ldo;昂德希尔先生，&rdo;它仁慈温和地说，&ldo;您为什么帮助他搞这个玩意儿?&rdo;

他喘了一口粗气，愤恨地说：&ldo;因为我不喜欢你们，也不喜欢你们的最高宗旨，因为你们使所有人类的生命窒息，我想阻止你们这样做。&rdo;

&ldo;其他人也表示过不满，&rdo;它温和地说，&ldo;但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在我们有效地执行最高宗旨的过程中，我们学会了如何使所有人获得幸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