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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真了不起，长官。你那时候就知道你想要做个军人了?&rdo;

多利安那天晚上就对他父亲说：我想要走在队列前头，爹地。请给我买个小号。我会成为皇帝的军队中最优秀的号手的。多利安在那根管子里的重生消除了他腿上和腰部的伤疤，但他父亲给他的那顿痛打还留在他的记忆里。迪尔特，这世界就是这样对待号手们的。

&ldo;是的。我那时候就知道了。一个军人……&rdo;

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成为了什么?1986年他从那根管子里出来的那天。他已经不一样了，他变成了阿瑞斯。是的，现在看来这点如此清晰，但‐‐

&ldo;等等，长官。你刚才说皇帝的部队?&rdo;

&ldo;没错，这事情……说来话长。现在，闭上嘴，休息一下，这是命令。&rdo;

多利安半个晚上都醒着，只睡了个把小时。但他醒来的时候觉得精力大大恢复了。第一缕阳光在东方出现，森林里处处都活跃起来。

多利安醒来时就有了个主意。为什么之前他没想到?要让这主意有成功的机会，他需要迅速行动。

他悄悄走到飞行员身旁。飞行员的呼吸很轻，伤口上的血还在往森林的地面上渗，在他周围形成了一片黑红色的血泊。他时不时抽搐一下。

多利安从他身边走开，在一块岩石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倾听着周围的动静，试图分辨方向。等他确定之后，他检查了一下手枪，然后出发。

多利安透过灌木丛能看到两个柏柏尔的部落民。一个睡在地上，另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军官，睡在帐篷里。他相当肯定这里只有两个人;只有两匹马在附近，系在一棵树上。

在燃烧的火堆旁放着一把大砍刀。多利安准备用这把刀下手，枪声会引来注意，而他现在不需要被人注意。两个睡着的柏柏尔部落民不成问题。

多利安又踢了那匹马一脚，它静静在林间穿行。回到营地里后他得先打个电话，把撤退时间提前。骑着马他和飞行员能多快到达那里?或者更应该问的是：那个人还有多长时间?多利安希望自己能知道，那会成为最终底线。这两匹马会救回飞行员的性命的。他又踢了马一脚，它对这指挥做出了反应。他把另外一匹马的缰绳牵在身后，那匹马跟着他们的步调前行。令人惊奇的动物。

靠近营地之后，多利安勒马缓行，然后不等马停下就跳下马背。

&ldo;嘿!起来了。&rdo;

多利安边说边朝卫星电话走去。

飞行员没回答。

多利安停住了，不要。他转过身。他知道他会看到什么，但他还是朝着他的同伴跑去。他用两根手指按住飞行员的脖子。他摸着冰冷的皮肤，知道自己不可能摸到任何脉搏，但他仍然把手指在上面放了一会儿，盯着那双紧闭的眼睛。

多利安一阵狂怒，他几乎要冲这个男人的尸体一脚踢过去。他想跪下来，用拳头打他的脸‐‐因为他居然死了，因为他居然耍了自己，因为……所有一切。他站了起来，两匹马被吓到了，退开几步。一匹马嘶鸣一声，跳了起来。愚蠢，臭烘烘的兽类。他转过身想踢一脚，但它们躲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没关系，他会把一匹马驱策至死，然后换乘另外一匹，把它也累死。

他朝卫星电话跑去。

&ldo;先遣舰队。&rdo;

&ldo;给我接威廉姆斯舰长。&rdo;

&ldo;表明你的身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