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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这道墙里的建筑物比外面要古老得多，周围完全没有穿便服的人了，只有士兵和一眼望不到头的一堆堆枪械、军火和其他装备。伊麻里正在准备战争，这里显然是个重要的转运中心。这里是这座城市的中心所在。他会在这里受到审讯。

大卫转向吉普车上坐在他身边的士兵：&ldo;下士，我知道你是在执行命令，但你得把我放开。你正在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让我通过城市的大门，然后放了我。没人会知道的，这样你可以免于因为干扰了秘密行动而被军事法庭审判。&rdo;

这个年轻人瞅了瞅大卫，犹豫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了目光：&ldo;我不能这么做，上校。规章要求我们对任何在墙外的人，要么逮捕，要么格杀。&rdo;

&ldo;下士‐‐&rdo;

&ldo;他们已经把这件事报上去了，长官。你得去跟主管官员谈。&rdo;这个年轻士兵转过身。吉普驶进了一个停车场的大门，场子里停满了一排排吉普。车队停了下来，士兵们把大卫拖了出去，押进了大楼里，走过几条过道，然后把他推进一间牢房里。牢房前面是粗重的铁栏杆，后面的小窗开在很高的地方。

大卫站在囚室里等待着。他的双手仍然被捆在一起，用绳子系在腰间。过了一会儿，石板地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然后出现了一个军人。他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肩上有道银色的杠杠，是个中尉。他面对着大卫，但和栏杆保持了一段距离，开口问话：&ldo;请表明身份。&rdo;和车上那个下士不同，他说话的语气毫不犹豫。

大卫朝他走过去：&ldo;你难道不是该说：请表明身份，上校?&rdo;

这男人的脸上现出了犹豫之色，然后他慢慢地说道：&ldo;请表明身份，上校。&rdo;

&ldo;你没收到在摩洛哥进行的秘密行动的简报吗，中尉?&rdo;

中尉的目光左顾右盼。他在怀疑：&ldo;不……我还没收到通知……&rdo;

&ldo;你知道为什么吗?&rdo;大卫抬起他被捆着的双手，&ldo;不必回答。刚才是个反问句。你没被通知是因为本就应该如此。这次行动是秘密，机密。你把我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记录归档，我的行动就完蛋了。你晋升的机会也就此完蛋，以后你除了在厨房削土豆再也没别的事情好做了。听懂了?&rdo;

大卫让这些话在那年轻男人的脑海里发酵了一阵子。然后他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ldo;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的，这很好。现在这还只是个无心之过，由一个低级别的外围巡逻人员犯下的愚蠢错误。如果你把我放了，给我一辆吉普车，这事会被忘掉的。&rdo;

中尉踌躇了一阵子。最后大卫觉得他想要伸手到兜里去拿出啥东西‐‐可能是钥匙了。可就在这时响起了&ldo;啪嗒啪嗒&rdo;的脚步声。又一双靴子踏在石板地上，另一个军人出现在走廊里，是个少校。这个高级军官看看中尉，又看看大卫，仿佛把他们抓了个正着。但他的表情并不严厉，几乎是没啥表情。大卫觉得他的表情某种程度上近乎愉悦。

中尉在少校的目光下挺直腰杆说：&ldo;长官，他们在穆萨山27后面的山坡上发现了这个人。他拒绝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也没接到过任何调令。&rdo;

大卫打量着这个少校。好啊，他认得这个男人。他的头发比几年前长些，脸瘦了些，但眼神还跟几年前大卫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样。当时那张照片是附在一份打印出来的行动总结报告上的。那位特工书写报告时用的是整齐的大写字母，仿佛每个字母和词汇都是经过反复揣摩似的。是的，这位少校曾是一位时钟塔的特工‐‐大卫曾跟他所在的秘密行动小组共事过。大卫最近才知道，时钟塔实际上一直处于伊麻里的控制之下。这个少校也许知道大卫是谁。但如果他不知道的话……无论如何，如果大卫不演下去的话，他就死定了。

他走向铁栏杆。那个中尉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放在他的佩枪上。少校站在原地没动，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

&ldo;你是对的，中尉。&rdo;大卫说，&ldo;我不是上校。就像站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不是少校一样。&rdo;他不等中尉反应过来就继续说下去，&ldo;我会再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关于这位&lso;少校&rso;的事情。两年前，他刺杀了一位极其重要的恐怖分子头目，那人叫奥马尔&iddot;库索。他在黄昏时分从将近两英里以外的地方开枪打死了那家伙。&rdo;大卫朝这位少校点点头，&ldo;我记得这件事，因为当我读到那份行动总结报告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嘿，这可真是个神枪手啊。&rdo;

少校偏了偏脑袋，耸了耸肩，终于没再盯着大卫了：&ldo;说老实话，那一枪更多的是靠运气。我都准备上子弹再来一枪了，然后才意识到库索再也没爬起来。&rdo;

&ldo;我……听不明白。&rdo;中尉说。

&ldo;很简单。我们这位神秘的客人刚才描述的是时钟塔的一次机密行动。这意味着他要么是个分站站长，要么是个情报主任。我不认为情报分析员们有半点可能拥有我们这位上校这么壮实的身板。放了他。&rdo;

中尉打开牢房，解开了大卫手腕上的绳索，然后转回头问少校：&ldo;接下来我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