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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好‐‐&rdo;石娥走过去，一边拍着大碾子，一边唱着一首湖南民歌。

夜空，明月，星星闪烁。

柳树，巢里的一对小鸟依依。

歌唱完了，大碾子也睡着了。有人敲门。

石娥：&ldo;哪个？&rdo;

贺子达：&ldo;我。&rdo;

石娥抿抿头发，拉开插销。贺子达进来后，见石娥的衣服没扣好，愣了一下。石娥慌忙掩了掩胸。

贺子达走到大碾子床前，举起手中的合影左比照右比照，好一阵之后，嘴里自语：&ldo;谁都不像……怎么搞的，谁都不像！&rdo;

石娥在一边&ldo;扑哧&rdo;笑出声来。贺子达转过身，看着石娥。石娥还是忍不住笑。

贺子达：&ldo;你总算又笑了。到这里快一年了，加一块儿不到三四回，难得啊！……识字班还有人欺负你吗？&rdo;石娥摇头。

贺子达欲看桌上的写字本。石娥忙扑过去捂住。贺子达：&ldo;字写得难看？&rdo;石娥点头。

贺子达：&ldo;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会写出丑字来？&rdo;石娥羞得捂脸，一下露出了桌上的字：全是笨拙的&ldo;贺子达&rdo;三个字。石娥猛想起，又赶紧捂字。但贺已看见，动情地望了石娥一会儿，跨出门去。

姜家。童童、乔乔、丁丁三个孩子横躺在大床上，已经睡熟了。姜佑生提着一个旅行包，在每个孩子的头边放了一双小皮鞋。

楚风屏感动地看着姜佑生：&ldo;去朝鲜，还有这份心。&rdo;

&ldo;回来的半路上买的。&rdo;

&ldo;今晚就让他们睡这儿？&rdo;

&ldo;就睡这吧，听了好些天炮响，现在听听他们的喘气儿声，都别提多舒服了。&rdo;

&ldo;我们呢？&rdo;

姜佑生搂住楚风屏的肩：&ldo;拿件大衣来，我们睡地板上。&rdo;

深夜。贺子达朦胧中，觉得床边站着一个人，他惊问：&ldo;谁？&rdo;

&ldo;是我。&rdo;是石娥的声音。贺子达睡意全无，借着月色终于看清：&ldo;你……&rdo;他忙坐起来，&ldo;出什么事了？&rdo;

石娥深深垂着头：&ldo;……今天，石榴哥，不在。&rdo;

贺子达渐渐明白要发生什么：&ldo;……是，不在。&rdo;

石娥：&ldo;你又要打仗了？&rdo;

贺子达：&ldo;是的。&rdo;

石娥：&ldo;枪子，会，打死，你吗？&rdo;

贺子达笑笑：&ldo;子弹，不大可能，原子弹嘛，有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