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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姜佑生：&ldo;这两封，寄哪封？&rdo;

贺子达：&ldo;都签，都寄。&rdo;

姜佑生：&ldo;好。&rdo;

两个互换了信件。

贺子达：&ldo;我们最好一同在兵团所有部队转一转。&rdo;

姜佑生：&ldo;那就先去你的军。&rdo;

&ldo;请！&rdo;说完，贺子达转身喊道，&ldo;小碾子，回家。&rdo;

楚风屏在窗前一直看着姜佑生抱着大碾子上了贺子达的车。她不禁双眼湿润。这时，一公务员在房间门口喊道：&ldo;楚同志，信。&rdo;楚风屏慌忙擦了擦眼睛，接过信。溜过一遍，她不由惊呼：&ldo;田嫂还没到家！&rdo;

一间破旧的房内，田妻正在收拾包袱，准备上路。她身后站着铁路上的那个老工人和他老婆，夫妇俩有话难以出口的样子。

田妻领着小碾子，一起跪在老夫妇面前：&ldo;好人，我这一病，在这儿白吃白住了一个多月，真不知怎么报答二老。&rdo;

老工人：&ldo;快起来快起来。&rdo;

夫妇俩开始互相推：&ldo;你说吧。&rdo;&ldo;还是你说吧。&rdo;

老妇说道：&ldo;是这么回事，这一个月你也看到了，我们老两口这把年纪了，也没有个一男半女的，听老头说，这孩子不像是你亲生的……&rdo;

田妻明白过来，急忙说：&ldo;是亲生的，是我亲生的！&rdo;

老妇盯了老头一眼，又道：&ldo;不论亲生的还是别人的，你看，你年纪轻轻的，还能生。是不是……&rdo;老妇捅捅老头。老头忙掏出一叠钱：&ldo;不多，回去买条小牛吧。&rdo;

田妻：&ldo;不，不！二老如果觉得我们娘儿俩白吃了这一阵，我愿白给你们干半年活。&rdo;

老妇不快：&ldo;我这儿又无地可种，无棉可纺，要你干什么活？！&rdo;

田妻：&ldo;那等我回到家，一定把钱邮来。&rdo;

老头：&ldo;要饭的，哪来的钱。&rdo;

老妇：&ldo;孩子先放在这儿，拿了钱再来取。&rdo;

田妻：&ldo;这怎么能行呢。&rdo;

老妇：&ldo;你也看见了，我们挺喜欢这孩子，还能把他卖了不成？回家取钱换人！&rdo;

田妻：&ldo;大娘……&rdo;

老妇：&ldo;就这么定了！你走吧。&rdo;

田妻站起来，犹犹豫豫地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