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谁也别注意到他们。
谢吟池见岑近徽还在侦察自己脸上的伤势,便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将手机暗灭,分秒间墙根处再次恢复了漆黑静谧的氛围。
岑近徽摸黑将手机揣进兜里,又安静了一阵子,等到舞台上的剧目表演完,他才道:“你要看的也看完了,不如先回去,擦点药。”
虽然不如贺昀祯那天似的青肿骇人,但到底也是见血了。
嘴巴上的伤口不容易好,且伤口容易反反复复的裂开,稍微扯一扯嘴角都觉得疼痛难忍。
舞台上嘻嘻哈哈的表演谢吟池是一点儿也看不下去,岑近徽的提议正中他下怀。
等到散场的时候再走,灯全都打开,撞上的熟人更多,他要是被拍下来,保不齐会被编成什么怪诞的故事。
谢吟池踢了踢蹲在门口打盹的温峤,又扭头去找贺昀祯,沿着墙边找了一圈儿都没有看到人。
他一边回忆一边问岑近徽道:“贺昀祯人呢,本来是他站我右手边的,后来换成你了,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岑近徽只知道贺昀祯离开有段时间了,他也没有看清楚,但离开的方向大约是朝着正门走的,可能是觉得太无聊先回宿舍了。
厕所的地上全是泡沫水,谢吟池为了躲避黑眼镜的拳头,在侧身的时候脚底打滑,屁股着地,现在还痛着。
不过黑眼镜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淌着泡沫水一屁股滑进了女厕所里,被一群结伴来上厕所的女老师撞个正着。
谢吟池扶着自己不太灵便的腰左右转了转,心不在焉道:“那我们回吧。”
出了礼堂,校园里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着,礼堂距离宿舍楼还有很远的路程,而这个点却已经没有校车了,只能徒步回去。
先前光顾着看脸了,岑近徽走了没二十米就听到谢吟池疼的到抽气的声音,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一半干一半湿,裤子上也是,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左脚不太利索的在石子路上拖拽前行,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
“你伤成这样,刚才还站那里看戏?”
岑近徽一个头两个大,他挡在谢吟池面前,示意对方先停下来。
一直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的温峤也晃了过来,在谢吟池身侧站定,上下打量着他。
看起来摔的不轻,难为他先前一声不吭的撑着。
谢吟池已经问过029了,他没有伤到骨头,就是磕的有点疼,休息两天准能好。
他脸色苍白却还是冲岑近徽摆了摆手,“肌肉拉伤,也不算很疼。”
岑近徽自己长了眼睛,皱着眉向他迈近半步,略附身询问道:“从这里到宿舍,还要走十分钟,你能撑得住?”
老实说,谢吟池还记得他的痛感阈值被调整过,现在每走一步路都觉得有人在拿一把小刀在剌自己的尾椎骨,要不是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现在就能直接被拉到恐怖片的剧组本色出演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