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王梦浅每天中午时分皆有些犯困,人也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这会她正在伏在内室的榻上小憩片刻,半睡半醒之间,便听到贴身丫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廖俏烟为救轩辕堂受了不轻的伤,然后顺理成章地被轩辕堂接入燕园治伤去了。她的瞌睡霎时飞到瓜哇国去了,猛地从榻上坐起身来,双眼圆睁的瞪着丫头小蓝,高声喝道:“此话当真?你可有骗我?”
丫头被她尖锐的嗓音吓了一跳,急忙束着手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奴婢怎敢骗你呢!此事千真万确!只因廖姑娘是咱们老爷的远房亲戚,所以燕园的人在廖姑娘受伤后便直接来府中报信了。”
看来此事确实不假!王梦浅拧着细细的眉毛,不耐烦地朝丫头挥了挥手,然后身子向后靠在了大迎枕上,半眯着双眼,斜倚在榻上久久不语。
丫头蹑手蹑脚的悄悄退到一边,眼角余光打量着面带不悦之色的小姐,大气也不敢出。
王梦浅的手无意识的拉扯着帕子,差点将手中的帕子扯碎。她那天从燕园试探娉婷回来以后,本打算第二天便再去一趟,看看那位章小姐考虑的如何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并不知内情为何的柳氏却责怪她今天在章小姐面前太过于急躁,太急于求成了,劝她以后做事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表现的太过于急切,不然到时候反而适得其反。
她并没有将娉婷与上官云的事告诉过柳氏和旁人,一则因为柳氏为人虽然有些软弱但心地却还善良,如若她听说女儿以此要挟章姑娘,一定会责怪她不该恩将仇报;再则她私心作祟,总以为此事越少人知道越会对她有利,到时那位章小姐只会对她一个人言听计从,岂不妙哉!
她冷静下来后,想了想柳氏的话,觉得也颇有道理,现在该着急的是那位朝三暮四的章小姐,而不是她!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在家里呆着,宽宏大量的等那位章小姐多考虑两天,到时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便好,不然,她也不会让那位章小姐好过就是了。反正她嫡亲哥哥王大少爷为了追那个美艳的沈侠女,天天往燕园跑得勤,她手中握有章小姐的把柄,也不怕他们跑回京城。
得知她去过燕园以后,她那个冷若冰霜的远房表姐一反常态,时不时的便往她这里跑,不住的旁敲侧击,问她什么时候会再去燕园,如果去的话,她可以抽时间陪着她去,算是给她做个伴。呸!见她的大头鬼了!在她王大小姐面前演什么戏,没那多的心眼,就别自己装成筛子!那位廖表姐惯会门缝里看人,也太将她王梦浅看扁了!
她老爹王知府虽然官不大,银子这些年却挣了不少,家里有妻有妾,外面还养着一两个美貌外室。那些姨娘妾侍生的多是女儿,全都养在她亲娘柳氏的名下。她的这些庶姐庶妹不说诡计多端吧,那个个心眼多的如葵花结子,她整天介里与那些庶姐庶妹斗心眼儿,廖表姐的那点自以为高明的小伎俩她都没功夫看,亦懒得戳穿,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在那演着玩儿。
可谁知这个廖表姐竟然不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居然会另辟蹊径,用另一种方法成功进入代表权力与富贵的燕园,而且这方法既好听又好看,面子里子皆有了。好一个侠骨柔肠的美貌女子,竟然以身犯险救了郡王世子,真是令人不佩服都不行。
思及此,王梦浅嘴边弯起一股甜笑,露出她那雪白的小牙齿,斜睇着边上立着的丫头说道:“去,准备些探病人的礼品,本小姐要去探望我那亲亲表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吃喝拉撒都不方便吧!嗯,总是血亲骨肉,本小姐怎么能忍心看着表姐受苦,说不得要留在那里侍候表姐几天。”
“是!小姐”丫头连忙躬身退下。
王梦浅坐在轿子里,身体晃晃悠悠的,心情大好的透过窗帘欣赏着外面的景色。用不了多久便会到燕园了,不知道章小姐会给她什么样的答案呢?呵呵!
“啊,快闪开,快闪开!”
“啊!”
“啊!”
倏地,轿子外面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几声尖叫,轿子立刻被一股大力撞翻。
王梦浅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从轿子里滚出来,头晕晕的,全身上下酸疼不已,轿子早摔散了架。轿夫和丫头仆妇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七手八脚的扶了王梦浅起来。
“狗奴才!嫌命长了!是怎么抬轿子的?谁撞的轿子?”王梦浅被撞的头晕脑胀,再也维持不了平日里的温婉端庄,生气的连连质问,她云鬓散乱,头钗都掉了好几支,就连衣衫都凌乱不堪,看着甚是狼狈。
众人瑟缩了一下,有胆大的仆妇伸手指了一个方向,示意小姐自已看,远远的还能够看见几骑快马绝尘而去。轿夫也直喊冤,他们抬的好好的,前面有几匹骏马风驰电掣的奔跑过来,像是没看到他们的轿子径直冲了上来,撞翻了轿子扬长而去,几下就不见踪影了,好在众人都没被伤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啦!
“小姐,现在要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继续去燕园?”丫头仆妇皆来请示小姐。
王梦浅沉吟片刻,淡淡的说:“高嬷嬷和小蓝陪我在这里等,你们立刻回去再抬一辆轿子来,速去速回。”她这会子要是回去,然后再上燕园,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不说,她还要步行回王府,怎么想也不合算。
等众人走远了,高嬷嬷四处打量了一番,惊喜的说:“小姐,那边有个茶寮,这会日头大,不如奴才们陪小姐去那躲躲日头,帮小姐重新整理好妆容,然后喝点茶水歇息片刻可好?”
“好吧!”王梦浅点头应道,高嬷嬷此话甚得她心。她身上头上皆乱七八糟的,也的确需要好好整理一番。
主仆三人运气不错,因是正午,茶寮里面人影皆无,仅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在煮茶水,一身穿着灰扑扑的,小眼睛闪着浑浊的光,模样甚是猥琐。看见三位妇人进了茶寮,浑浊的目光顿时一亮,诞着脸搓着手赶紧上前招呼。
高嬷嬷连忙上前一步,挡住小姐的身子,对那老头道明来意,并递上银钱。老头高兴的接过银钱,自去忙活去了。王梦浅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她还怕茶寮里人多嘴杂,看她这副模样耻笑她呢!
老头子很有眼色,将她们三人恭敬地迎近茶寮里的一间小竹屋,竹屋里面虽然简陋一些,但比起在茶棚子外面抛头露面要强上许多。接着,老头子用招待贵客用的青花瓷杯端来了三杯茶,恭恭敬敬的请三人饮用,并一再表示这青花杯是新买的,一次也未曾使用过。
王梦浅本来不屑于用这些粗糙的东西,满脸嫌弃的看着那杯茶水,只想快点整理好妆容,恢复她光彩照人的形像。可不知为什么,她这会觉得嗓子燥的直冒青烟,犹豫了一会,还是将那杯水饮下了。高嬷嬷和丫头小蓝早就口干舌燥了,遂也将茶水一饮而尽。
侍候着王梦浅整理妆容到一半,高嬷嬷突然间低下头,手捂着肚子直喊疼,匆匆向小姐告了个罪,便小跑着自去寻茅房去了。
王梦浅在小蓝的帮助下整理好妆容,然后掏出荷包里的小镜,上下左右照看过一遍,才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恢复如初,能重新见人了。倏地,她微微蹙起了眉头,感觉身体里有些奇怪,小腹中一股火直往上冲,全身上下越来越热,脸色也渐渐的发起烫来。最主要的是她身体好难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身体里汹涌出现,那种得不到的感觉如蚂蚁在细细的啃咬她。好想不管不顾的脱光衣服抚摸自己的身体,她恍惚中差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揉弄自己的胸脯,还好一阵微风吹来,让她打了个机灵,人也慢慢的清醒了一些。
她有些焦燥的拉了拉衣襟,让自己透了一口气,略有些烦躁地对小蓝吩咐:“高嬷嬷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去找找,没得是掉茅坑里了吧?”
小蓝不敢耽搁,急忙领命而去。
王梦浅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等待着,精神越来越恍惚,身体也越来越难受,那种坐卧不安的感觉让她不住的蹭着桌子。她双手情不自禁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面抚了起来,舒服的感觉让她喘息了一下,可她还是觉得不够,情不自禁的慢慢脱着自己的衣服,直至将她自己脱光。
那个老头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屋子里了,看着眼前这个活色生香,不着寸缕的美娇娘,他眼里发出色迷迷的光芒,流着口水,毫不客气的朝气喘吁吁的王梦浅扑了过来。
若在平时,王梦浅一定会推开这老头,毫不犹豫的抽他几个耳光,可现在她只想有个健壮的身体来抱住她,不论是谁都行!身体的空虚感撕咬着她的神经,她迫切的渴望,一时如一条需要水的鱼。老头子一挨到她的身躯,酥酥麻麻的感觉随之而来。她立刻紧紧反手搂住了他,纤纤玉手不住的扯着老头子的衣服,然后伸进了他的衣服内。
老头子刹那间如上云端,搂着王梦浅一阵猛亲,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将光滑溜溜的王梦浅抱到竹屋内的大床上,合身扑了上去,只差乐上天了。
王梦浅几近疯狂的吻着,娇躯如蛇似的紧缠那具身体,也不管那具身体有任何异味,喉间吟哦有声,已经情动如火,她头向后昂,将自己的耸起送到那人嘴边,同时自动敞开了嫩白的双腿,一副无比妩媚的浪荡样儿,哪里还有平日的温婉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