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起码要到三十五岁之后。&rdo;
那不是别人对她强迫的要求,也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可惜,她遇到了房中擎。房氏的创立者之一,重要的家族成员,在某些事情上可以妄为但在另外的某些却绝对不可以自由。
他让她选择,是婚姻还是事业。
毫不犹豫,她选择了事业。如果没有后来的后悔,如果那些他订婚的新闻没有扰乱她的心,如果她没有在他结婚的当天飞回去,那就不会有那场车祸。
她的腿,也不会受伤。
很长一段时间,崔明烟强迫自己不想房中擎三个字,把自己关在家中,坚决不使用手机、电脑和网络,不看关于他的一切。
她总是梦见自己一身白色的舞衣,柔软的羽毛抚过她的皮肤,深蓝色的水面宁静安详,可黑暗里危机四伏。她孤独地在水面徜徉,她一个人安静地起舞,狂风骤雨也不能撼动分毫,可最终水面成冰结冻,将她的脚踝陷入冰冻之中。
爱情?是什么?
它毁灭了她,令她的舞蹈黯然失色。
而她,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崔明烟许久都没回答,这个终极的问题会困扰她的一生。
宋楠停下笔,&ldo;那换个话题,聊聊你现在的工作。&rdo;
她笑了,&ldo;宋楠,你觉得我很脆弱吗?怕我受伤?&rdo;
宋楠也笑,&ldo;那你愿意聊?&rdo;
崔明烟好奇,&ldo;你觉得什么情况下才会产生爱情?&rdo;
&ldo;春风得意之时,你我不同共待未来;困顿萎靡之际,彼此类似互相支撑现在。&rdo;宋楠道,&ldo;无外乎这两种。&rdo;
&ldo;按照你这个说法,我现在得找个和我差不多苦的男人?&rdo;她有点好笑。
宋楠摊手,&ldo;这只是我个人看法,不是对你的价值判断。&rdo;
过往的无数次咨询,宋楠的态度均十分专业。她大多数时间在倾听,绝不轻易下判断或做建议,甚至给予的治疗方案也比较保守。情伤本来难愈,再加上混杂了事业和未来,就更加难以解决。
崔明烟靠在椅子上,放松身体,半晌道,&ldo;我在大半年之前,是看不到男人的。情感枯竭,身体干涸,很长时间没有那种需要。一旦连欲|望都没有了,更觉得他们不太重要了。如果要爱上什么人?&rdo;她歪了一下头,&ldo;不如说得简单些,会不会有男人让我看到他们,然后‐‐&rdo;
她耸肩,&ldo;我的舞完蛋了,我的欲|望也死了。&rdo;
&ldo;开心点儿。&rdo;宋楠道,&ldo;新生从来建立在死亡之上。你的过去死了,未来还没开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