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是干涸的血迹。
他看了眼沈书砚,不是很确定地问:“受伤了?”
她被玻璃瓶划伤的手遮在他衣服里,心不在焉地应:“昂,都出血了。”
贺山南扫了她一眼,冷淡道:“正常点。”
嘴上是这么说,贺山南还是走了过来,想要检查来着。
动作之间,倒是看到她藏在他衣服里的右手。
想来,应该是先前在玄关她闷哼的时候弄的。
沈书砚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遮住一身的痕迹,“不是你弄的,我下午去解救我妈,她让人出老千欠了钱给扣下了。这伤是我抄家伙的时候划的。”
一听是沈家人的那些事儿,贺山南脸上全是嫌弃,他无差别地讨厌着沈家的每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她一股脑地全说了。
铺垫了那么多,沈书砚最后才说:“我不会让她去打扰你和你父母的,我想她也清楚,你们家已经仁至义尽。”
如若不是贺家这三年的庇佑,不管是沈书砚还是她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的母亲,都逃不过那些放贷的人的魔爪。
她不想再提那些事儿,便转移话题,问他:“你不是都跟程妍吃饭了么,你两没好啊还找我约?”
贺山南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她没你玩得花。”
“哦……那就是舍不得咯。”沈书砚明白,白月光嘛得是用来束之高阁欣赏瞻仰的。
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神女。
至于女神之外的人嘛,似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也不会心疼的。
沈书砚想了想,才说:“那你两好要告诉我一声,我不给人当三。”
贺山南根本没搭理她,在手机上点着什么东西。
她这个视角看过去,看到了外卖软件上的买药到家。
他加购了一盒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