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碎恒久远,八卦永流传。这在任何一个位面,任何一个世界都是无法避免的。
此时朱鹏用这样无稽的话语理由来应付格拉斯,虽然轻巧,却让人无法封堵反驳,毕竟在坐的人中,并没有第二个死灵法师,甚至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直到这时,朱鹏才突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布置简单却十分秀气的小小房间之中,一张床铺(自己身下),一个木桌(格拉斯身前),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柜(木桌一侧,与房门相近),明明非常简单的几样摆设,却让整个房间都透出一股淡淡的雅致气息,虽然略显冰凉,但不可否认的恰到好处。
大力的一嗅,一股轻幽幽的香气充溢了朱鹏的口鼻,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不然朱鹏嗅到的应该是臭袜子的味道。
尽管木桌上的灯火非常的昏黄微弱,不过朱鹏还是敏感的察觉到,随着自己刚刚那大力的一嗅,对面女孩那白哲细嫩的脸颊便微微的红了起来,虽然极不明显,而且被格拉斯一个整理头发的动作掩饰的极好,但朱鹏还是异常敏锐的捕捉到了,毕竟,他的眼光目力胜过寻常人数倍之多。
只是朱鹏对于自己言语目力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格拉斯在下一句话语,便彻底粉碎了朱鹏脸上强撑出来的笑容,淡淡冰冰的语气,冷冷寒寒的神情,格拉斯听着朱鹏的应付话语,面不改色只是轻轻的回应说道:&ldo;这样呀,那是我小视伊诺,阿法尔大人了。本来我还在翻阅古籍,并找到了一种镇压痛楚的方法,现在看来,伊诺,阿法尔大人并不需要,我就不耽误大人的&ldo;自虐&rdo;修行了。&rdo;
女孩在&ldo;自虐&rdo;两个字上咬得极重,这充分体现了这个冷面女孩也拥有着异常火热的内心情感‐‐至少是报复心理。
说着,格拉斯从身后木桌上拿起一本奇厚无比的黑皮书籍,然后在朱鹏的面前,把那本书缓缓的合上,看着那严丝合缝的奇厚古籍,目瞪口呆外加哑口无言的朱鹏心中那叫一个恨呀,以这本书的厚度,合上之后,再想找到其中一页,就得重新翻阅本书,想到这,朱鹏就觉得自己的头颅眉心,越加的疼了几分。
格拉斯虽然稍稍冷了一点,但毫无疑问是一个好姑娘,无论话语言谈上怎么谈笑冲突,但她终究还是指点朱鹏,镇压了头颅眉心处的莫名痛楚,只是过程中多多少少出了些&ldo;意外&rdo;与&ldo;偏差&rdo;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故,除了把朱鹏折腾的欲仙欲死外,总算没整出什么人命意外。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外面的天完全都黑透了,朱鹏才在格拉斯的指点之下,把自己的莫名头痛症镇压治好,治好之后朱鹏检查自己的精神状态,发现精神异力无论是强度还是韧性都得到了相当的增幅提高,他并不知道这是诸天生死轮的磨杀功劳与魔狼芬里尔的&ldo;无私奉献&rdo;。
他只当是受了一晚上的折磨,就连精神力都提纯提高了,这样想着,他对格拉斯的忌惮之意,又增添了几分,老话说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这的确不是没有道理的,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女人一旦发威整人,寻常人可真受不了呀。
&ldo;你额头上这个符咒魔纹,是一种高等恶魔用来咒杀追赶不及敌人时所用的一种常规咒术,虽然并不多见,但在转职者与地狱势力千年的争斗之中,也谈不上如何的稀有少见。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认出这个咒术符印,并在古籍之中找到相应的镇压方法。&rdo;耳朵里听着格拉斯清清冷冷的话语,朱鹏拿着一个镜子,对着自己的额头一阵的猛照,只见自己本来应该干净平滑的额头之上,此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刻画下一道幽异奇诡的符文,似乎是文字,又似乎是某种玄异魔魅的阵幅,古老妖邪的图腾。
随着朱鹏的精神投入,注意集中,那笔走龙蛇的魔纹勾画转折变幻间竟衍变化成一道颇为凶厉的魔剑凶杀,以朱鹏眼前的镜为媒介,突然显现然后化虚为实,冲着朱鹏突杀袭击陡然爆发,剑意深深惊怖,刺的朱鹏头痛颅裂遍体生寒。就在这时,朱鹏突然觉得肩头一麻,右手上的镜子忽的落地,在地上哗的一声,化为片片的晶莹崩碎。
媒介既失,剑意不再。朱鹏如同在深沉的恶梦中突然惊醒一样,蓦然睁眼以一种异常惊骇的目光看向自己眼前的格拉斯,刚刚正是眼前这个女孩突然拍了自己一下,不然自己就陷入了刚刚的魔剑凶杀之中与那强横凌厉的剑意互拼对博,恐怕要陷入不死不休之局了。
强壮的心房剧烈的跳动,朱鹏有些呆滞的坐在床上不停不住的大口喘息,明明只是瞬间的功夫意境,但朱鹏此时却已经冷汗沾襟,把全身上下都浸了个淋漓湿透,实在,实在是太可怕了。
&ldo;我建议你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再去看那道符纹魔印,虽然这种魔印只是地狱中一种相对普遍平凡的咒杀术,但正因为普遍平凡,所以几乎所有的高等魔族都能对它有所了解领悟,于是,基本上每一个高等恶魔的咒杀符印都是类而不同,因为其中都溶入了他们自身的意志领悟,而你遭遇的那个高等恶魔,恐怕还是其中比较凶厉可怕的一个。&rdo;
一边说着,格拉斯居然还一边伸出手掌,在朱鹏的额头上轻轻的摸了一把,因为她并不是主要的受术者,所以她反倒可以轻松无碍的观看那凶厉的咒杀符印,受不到半点的反噬攻击。